定會在左近護衛著。
更厲害的是,唯一被允許進入李家後宅,並攜帶致命武器的外男,僅有楊小乙一人而已!
李中易曾經公開笑言,他的後背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給楊小乙。聽話要聽音,別人信不信李延清管不著,反正他這個細作頭目,如果聽不懂其中的內涵,同知軍法司事的差事也就幹到頭了。
身為同知軍法司事的李延清,不僅需要絕對的忠誠,更必須聽得懂主公那些含而不露的暗示,明辨其中的虛實。
李延清對他自己的身份定位,異常之清晰,他必須是主公身邊最忠誠的鷹犬。
“區區一個都頭而已,沒必要讓楊小乙去湊這個熱鬧,守忠啊,吾信得過你。”李中易看得懂李延清的心思,擺了擺手讓李延清不要有顧慮,直接去抓人。
以李延清在軍中的地位,沒有李中易的手令,誰都沒資格碰他半根毫毛。李延清也不是怕軍頭們暗中阻撓,他想叫楊小乙一起去,只想讓楊小乙充當李中易的眼睛,看清楚整個抓人的過程罷了。
一言以蔽之,他李守忠不怕得罪任何人,一心只想作孤臣,作純臣!
李延清走後,李中易的心情也跟著壞到了極點,看誰都不順眼。
頻繁遭遇冷眼的葉曉蘭,戰戰兢兢的坐在小書幾前,原本如同行雲流水般的筆法,怎麼看怎麼彆扭,始終不得勁。
葉曉蘭雖然不知道內幕,但她卻猜得到,一定是李延清稟報了什麼壞訊息,讓男人的心情變得糟糕透頂。
不過,葉曉蘭心裡固然很不安,心裡卻不是特別的害怕。作為男人的枕邊人,葉曉蘭多少了解一些李中易的脾氣,李中易也有生氣的時候,但從不無故遷怒於人。
一直以來,葉曉蘭都保持著謹言慎行的好習慣,從不敢犯下大錯,擔心歸擔心,卻不至於怕得寫錯節略。
李中易輕易不動家法,韓湘蘭上次當眾吃鞭子,那是她心不在焉,居然寫錯了好幾份公文節略。
一個成熟的政客,必須擁有隨時制怒的基本素質,李中易生氣了一陣子,心緒逐漸平和下來,又恢復了往日的雍容與淡定。
林子大了之後,啥鳥都有!總兵力十萬餘眾的李家軍中,出幾個害群之馬,一點也不稀奇!
只是,李中易感到痛心的是,強*暴民女、殺人焚屍,並妄圖恐嚇部下掩蓋真相的羅士章,居然是經過講武堂數次深造學習的都頭。
從副隊正到都頭,一共相隔四級,即副隊正、隊正、副都頭及都頭,這其中每一次晉升,都必須進入講武堂參加學習並順利透過考核。
軍規條令,是每次學習的必考科目,也就是說羅士章十分熟悉軍法,屬於典型的明知故犯。
知法犯法,罪加三等,這是條令裡邊的明文規定!
前途遠大的羅士章,膽敢以身試軍法,犯下十惡不赦的深重罪孽,李中易除了痛心之外,更多的則是深刻的反省。
李中易目不轉睛的盯在硯臺上,已經很久了,書案上的茶湯早已涼透。
葉曉蘭有心替男人換盞茶,卻又擔心攪亂了男人的思路,反而會惹火燒身。
三堂之內的氣氛,彷彿整座泰山降至頭頂一般,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葉曉蘭握筆的手心裡,全是毛毛細汗,她掏出香帕反覆擦拭了好幾遍,直到確認無汗才罷休。
然而,葉曉蘭再次提筆,還沒寫幾行字,手心裡居然又冒汗了。
無奈之下,葉曉蘭輕輕的擱下手裡的狼毫,猛灌了好幾口涼透了的茶湯,緊張的心緒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小蘭兒,過來替我捏捏腿。”李中易突然喚她,葉曉蘭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見李中易的冷哼聲,她這才恍然大悟,大大的鬆了口氣,哎喲喂,狂風暴雨總算是過去了。
葉曉蘭殷勤倍至的伺候著李中易,不僅替他捏了腿,而且還掐了肩膀。
也許是發覺李中易的神色漸緩,葉曉蘭索性大著膽子,跨坐到李中易的兩腿之上,膩聲道:“爺,奴……奴……好想要……”
葉曉蘭早早的把人都趕了出去,又使眼色讓楊小乙也走了,在這三堂機要重地,未經李中易的召喚,任何人不得擅入。
萬事具備,只欠入!
李中易心頭的火氣,由震怒,到盛怒,再到稍減,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此時此刻的男人,就差個酣暢淋漓的洩洪口,才能最終平息雄雄的怒火,葉曉蘭便主動送了上來,這是何等了得的眼色?
如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