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如分而破之?”李雲瀟的臉上也露出了令人髮指的壞笑。
李中易淡淡的吩咐說:“你親自去辦這個事,只注意一條,把最機靈的那個安排到書房裡來。”
李雲瀟笑嘻嘻的說:“爺請放心,小的最喜歡辦這種需要動腦筋的差事。哦,對了,爺,小的聽說,彩嬌小娘子在莊子上和她的親孃以及姊姊們鬧翻了。唉,怪可憐的,她成天以淚洗面。”
李中易沉默了一陣子,信口吩咐李雲瀟:“你讓人去把彩嬌從莊子上接回來吧,花嬌、蕊嬌和鄭氏,暫且觀察一陣子,等大事底定之後再說。”
“喏。”李雲瀟暗暗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李中易手頭待辦的大事,紛繁複雜,心情也遠沒有以前那麼好。
替主分憂,是任何一個隨從應盡的義務,所以,李雲瀟打算旁敲側擊一下,讓彩嬌回來,陪著李中易散散心,尋一些樂子。
李中易心裡十分有數,李雲瀟絕對不可能背叛他,只不過是覺得彩嬌比較可憐和冤枉罷了。
畢竟是自家的女人,李中易雖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卻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女人下毒手。
李中易把金家三姊妹和鄭氏。分別禁足在城郊的莊子上,尤其是讓彩嬌好好兒的反省一下,哄騙主子的悲慘結局。
讓彩嬌吸取了教訓。從此以後不敢再犯,這才是李中易的真實目的。
嘿嘿。自家的女人犯了大錯誤,該收拾,還得收拾,可千萬不能寵壞了!
當晚,李中易內外兩間書房內,炭火一直未熄,燒燬信件所產生的嫋嫋輕煙,在漆黑的夜幕掩護之下。一直到三更天,方才散盡。
由於,柴榮率軍北伐,小符貴妃雖然精明強幹,畢竟是個深宮之中的婦道人家,不可能召叢集臣大朝。
所以,免了每日的常參朝,改由小符貴妃召集政事堂和樞密院的宰執們,小範圍議事。
太子柴宗訓由於身體不佳,需要靜養。所以,今日高坐在御座上的,依然僅有小符貴妃一人。
“啟稟娘娘。據今日凌晨接到的密報:不告而別,暗中溜回揚州的李重進,最近私下裡的活動異常頻繁。最主要的是,李重進居然未經朝廷的允准,就擅自招兵買馬,目前其總軍力大約已經超過了五萬兵馬。”樞密使王溥一張嘴,就抖露出了,令人震驚的訊息。
沒等小符貴妃反應過來,王溥緊接著又補充說:“據密報。李重進幾乎抓光了揚州境內的所有鐵匠,正在沒日沒夜的打造弓弩、箭矢、盔甲和兵刃等嚴重犯禁之軍器。”
李重進的身份異常尊貴。他是極少數活在世上的,和周太祖郭威有血緣關係的子侄。
李中易心想。李重進私下裡潛回揚州,遠非一日,朝廷卻始終沒有拿出任何的懲罰措施。
在李中易看來,柴榮礙著郭威的面子,即使對李重進表面上再寬容,也難以容忍其公開謀逆的惡劣行徑。
李重進至今未受嚴懲,李中易的看法大致有四點:
其一,柴榮故意縱容李重進謀反,然後一勞永逸的消滅掉他這個對皇權威脅最大的禍根。
其二,柴榮非常念舊情,不想對李重進下狠手;
其三,柴榮在北伐的重要關頭,想暫時穩住李重進,等主力大軍回京之後,騰出手來,再狠狠的收拾李重進;
當然了,計劃遠沒有變化那麼快,柴榮恐怕也沒有料到,他會在北伐的途中,突然病倒。
以李重進的身份,柴榮不親自下詔,誰敢輕舉妄動?
震驚了一會兒之後,小符貴妃把目光瞟向她最信任的範質,柔聲問道:“範相公,事關重大,應該如何處置?”
範質淡淡的說:“朝廷正在用兵之時,京師的軍力原本就異常空虛,恐怕一時之間,也難以派兵征剿。”
首相範質所說的局面,在場的人,全都知道,也的確是實情。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朝廷的主力大軍在北伐的途中,開平郡王李瓊率領的南征大軍,也在路上。
京師重地,如今就剩下了符昭信手頭的幾千訓練未熟的半吊子騎兵,李中易手頭掌握的羽林右衛,石守信屬下的捧聖軍,以及李虎統帥的數千天武衛的宮中禁軍。
另外,四萬多京師廂軍,以及党項蠻子頗超勇手下的三千党項族騎兵教習,也可勉強充個人數。
面對李重進陡然暴漲的五萬多兵馬,大周朝廷如今竟然陷入到了無兵可用的窘迫境地。
“王樞相,你以為應該如何應對?”小符貴妃也早知道,首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