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來必有厚報!”折賽花毫不在意的一把抹掉臉上的血汙,待看清楚李中易身後的大纛旗上,斗大的李字之後,朝著李中易抱拳行禮,表達了謝意。
我折家?李中易一聽此話,心裡就明白了,敢情眼前這個兇悍異常的女將,竟然就是他那未過門的平妻——折賽花!
折賽花的臉上滿是血汙,李中易也看不清楚她的真實面容,只得陪著笑臉說:“在下李中易,來得湊巧罷了,沒甚大不了的,毋須掛念。”
“該謝就必須謝,我們折家沒有忘恩負義的鼠輩。哦,對了,這些廢話就不提了,奴家的大兄還在重圍之中,不知李將軍你可否相助一臂之力?”折賽花倒是一點也沒和李中易客氣,直截了當的提出赤果果的要求。
李中易有點哭笑不得,對於折賽花爽快得過了頭的性子,他又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咳,如此彪悍的老婆,將來會乖乖的聽話麼,李中易不得不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就在李中易和折賽花合兵一處,準備去救折御勳的時候,被解救出重圍的折從阮拍馬殺到。
“大妞,你趕緊回城去通知你父親帶兵殺出來,我和李帥去救你的大兄!”折從阮和折賽花簡單的交流了一下資訊之後,當即作出了決定。
折賽花撇了撇小嘴,說:“我不去,我要親自去救出大兄。”
沒等折從阮反應過來,折賽花已經拍馬衝了出去,故意裝作聽不見折從阮的呼喊聲。
“咳,這孩子打小被老夫慣了,女兒家嘛,多寵著一點沒壞處,無咎,你說是吧?”折從阮的話裡話外,都在幫著折賽花說好話,打掩護。
李中易摸了摸鼻子,心想,已經被寵壞了的女人,這始作踴者,可不就是你折老太公?
戰場之上,有些事情沒辦法細說,李中易指揮著麾下的蕃騎,沿著折賽花衝出的方向,一路衝殺了過去。
拓拔彝殷帶走了夏州党項的主力,打算在半道伏擊李中易,被他留在營地主持大局的是拓拔光儼。
拓拔光儼,也就是西夏太祖拓拔繼遷的生父,拓拔光睿的親弟弟,現為銀州防禦史。
由於和府州軍打交道的次數,實在是太多,所以,這一次遠征府州,拓拔彝殷始終提防著折家人,趁夜偷襲他的糧草輜重大營。
對於在靈州日益壯大的李中易,遠在夏州的拓拔彝殷,一直給予了高度的關注。
在出徵之前,拓拔彝殷特意把長子拓拔光睿留在了夏州,並且提前預留了一萬兩千多兵馬。
在拓拔彝殷看來,憑藉堅不可摧的統萬城,又有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的長子坐鎮,夏州城肯定會萬無一失。
只可惜,拓拔彝殷計算到了開局,卻絕對沒有料到結尾,在他的眼裡,牢不可破的夏州,竟然被李中易輕而易舉的就轟塌了城牆,徹底攻破。
拓拔彝殷得知夏州丟了的訊息之後,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當場就驚呆了!
可是,當警訊被夏州城外的牧民,接二連三的傳入大營之後,拓拔彝殷不得不接受夏州已經丟了的殘酷現實。
也正因為如此,拓拔彝殷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即決定,先攻破府州,然後調集銀州、宥州等地的党項諸部,掉頭再和李中易決戰。
可是,負責攻城的晉陽軍,卻始終三心二意的不太肯出死力。拓拔彝殷的部下,又大多是騎兵,只能看著不算特別高大的府州城牆,徒然乾瞪眼。
自從夏州丟了之後,拓拔彝殷痛定思痛,把哨探們派得遠遠的,時刻戒備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一分努力一分收穫,當拓拔彝殷得知李中易的大部隊居然這麼快,就已經趕到了窟野河畔的時候,他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沒有提高警惕,恐怕全軍覆沒就在眼前。
在和拓拔光儼商量之後,拓拔彝殷料定李中易很可能趁夜跑來偷襲,於是,他親自率領三萬騎兵,趁著天沒黑的時候,搶先在半道上設下了伏兵,就等著李中易入套。
留守營中的拓拔光儼,絲毫也沒有閒著,他趁著夜色掩護,悄悄的領著本部的人馬,埋伏在了大營的外面,預防府州折家可能的拼死一搏!
結果,還真讓拓拔光儼猜中了,折御勳和折賽花,果真帶著精兵,前來偷襲他的大營。
如果,不是李中易聽從了折從阮的建議,繞著遠路及時趕到,折賽花和折御勳,恐怕都要落入拓拔光儼的手心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