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是私下裡的搶劫,
孃的,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小兵點燈!
也許是發覺折從阮那狐疑的眼神,一直繞在他的身上打晃,李中易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老令公曾經告誡過下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呢,下官的部下難免有一些手毒了!”
“哈哈,哈哈,無毒不丈夫啊!”折從阮仰面大笑數聲,心裡卻更加佩服李中易,一方諸侯如果優柔寡斷,居然和死敵講究什麼仁義道德,那和宋莊公那個大傻瓜,又有何區別?
折從阮的念頭還沒徹底熄滅,忽聽臨近的一個小巷子裡邊,傳出党項人的怒吼聲,“老子們出生入死的替李大帥賣命,不過是享用了幾個賤女人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可保家人的性命!”聽說話的口氣,這顯然一位軍官的口吻。
“孃的,你們漢人太欺負人了!”
折從阮聽到這裡,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去看李中易的反應,誰知。李中易的臉色異常之平靜,他只是淡淡的吩咐身邊的一個傳令兵,“膽敢挑撥族群矛盾者,都殺了,一個不留!”
“喏。”傳令兵重複了一遍李中易的軍令。獲得認可之後,當即打馬揚鞭,跑過去下達了絕殺令。
“啊……”幾乎在軍令下達的一瞬間,小巷之中,立即接二連三的傳出淒厲的慘叫聲,偶爾傳來清脆的兵刃交擊聲。不大的工夫,那邊再次歸於平靜。
折從阮和馬五哥對了個眼神,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塊兒:好一個心狠手毒的李大帥!
花花世界確實迷人眼,在折從阮和李中易趕往州衙的路上,接連出現靈州党項騎兵搶劫殺人奸yin婦女的嚴重違反軍紀的惡劣事件。
由於李中易有言在先。根本不須他再次下令,這些膽大包天的党項人,全都被維持城內治安的靈州步軍,一一誅殺殆盡。
“竊鉤者誅!”折從阮有意想刺激一下李中易,他的未盡之意其實很清楚,不就是竊國者侯嘛?
李中易顯得並不氣惱,他心平氣和的說:“老太公您應該很清楚的,沒有組織性紀律性的搶劫、殺人、縱火。或是淫罪,乃是腐蝕掉一支強軍最可怕的敵人,必須扼殺於萌芽狀態!”
“無咎。你難道不怕逼反了這些党項蠻子?”折從阮明知故問,想看看李中易是個什麼反應。
“呵呵,我的老令公啊,畏威而不懷德,指的就是這些必須隨時擠掉的毒膿。”李中易忽然低下頭,有些傷感的說。“我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可是。即使你提前苦口婆心,三令五申。卻依然有人要鋌爾走險,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呀?”
折從阮一時語塞,他打心眼裡,對於靈州軍的軍紀森嚴,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
李中易進駐夏州州衙之後,負責集中抄家的姚洪,不時派人用大車運來無數的珍玩玉器,金珠絹帛。
折從阮也算是久居高位的一方諸侯,見多識廣,可是,面對絡繹不絕的送到李中易手上的抄家清單,這位折老太公依然感覺到,眼花繚亂,心緒不寧!
風險與收益並存的道理,折從阮豈能不懂?
眼前事實俱在眼前,折從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中易,李無咎,李香帥悶頭髮了巨大的橫財!
只是,隨著抄家工作的繼續,姚洪送來的就不僅僅是財物之類的東西了,夏州党項的大貴族以及諸多的美貌異族女子,也源源不斷的送進了李中易駐節的臨時帥府。
李中易對於渾身沾有羊羶味的党項美女,沒有絲毫的興趣,他擺擺手,就吩咐人把這些身材還是不錯的異族女子,暫時關到州衙的後院之中。
等大軍迴歸靈州之後,再根據軍功的大小,分別賞給有功之將士們。
折從阮見了李中易的安排,不由暗暗點頭,軍中的戰利品,最忌諱的就是分贓不均。
尤其是分女人不均,這個非常容易惹得軍心動搖,因為彼此的爭風吃醋,而壞了大事!
李中易如今表明了態度,就等於是丟擲了異常誘人的肥餌,在接下來可能的戰鬥之中,三軍將士們,一定會爭先恐後的殺敵立功。
折從阮不經是外人,也不好意思盯著李中易發大財,於是,他在馬五哥的陪同下,回到了特意安排好的住處。
在屋內,折從阮洗掉征塵,換上一身寬鬆的便服,手捧茶杯,笑著問馬五哥:“你覺得李中易此人怎麼樣?”
馬五哥耷拉著眼皮子,小聲回答說:“以小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