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記得二十年前,南唐內亂的時候,吾國本有機會取而代之,可惜的是,白白的浪費了大好的時機。如若一統南唐,倒有機會和江北的諸朝一爭長短。”
李中易一聽就知道,王單華是個不甘心寂寞之人,他不由心中微微一動。
如今,在李中易的麾下,武將之才,可謂是人才輩出,卻獨缺能掌樞要的文臣。
李中易懷著收服王單華之心,自然要和他多聊了,聊得越多,越容易掌握王單華的心態。
聊到最後,李中易索性請王單華一起吃酒,大家來個把酒話中原,不醉不歸!
沒料到,這位王單華的酒量甚好,李中易已經喝了個八成醉,這才將其灌翻在地上,不醒人事。
李中易吩咐人將王單華抬了下去,隨即下令:“晚膳後,連夜出發,趕往西府杭州。”
李家軍向來是令行禁止的隊伍,隨著李中易一聲令下,整個大軍也跟著動了起來。
等王單華酒醒之後,李家大軍距離西府杭州,僅有五個多時辰的路程了。
“皇上,您真的是海量,臣下遠遠不及也!”王單華剛一見面,就拜下行禮,神態之間顯出極為佩服之色。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他可是酒精考驗的老幹部了,區區低度的所謂美酒,全當飲料喝了。
“王公,這次朕佔了你沒休息好的便宜,下次找個好時機,再戰如何?”李中易確實想和王單華再次拼酒。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以李中易的酒量,還從沒喝醉過,或是被人灌醉過的經歷。
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李中易覺得王單華的酒量,應該還有進一步擴大的空間。
大軍行進之時,王單華就待在李中易的馬車裡,他見李中易壓根就不管行軍作戰的事宜,而整個強漢朝的大軍,卻一直有條不紊的前進,心裡不由有些奇怪。
“皇上,這行軍之時,有專人負責麼?”王單華好奇的問李中易。
李中易正好處理完畢了手頭的軍政公文,他不由笑著解釋說:“我軍雖無都部署之職,卻有異曲同工的前敵都指揮。”
王單華轉動著眼珠子,凝神想了想,又問李中易:“若遇敵軍來襲,如何當之?”
李中易淡定的說:“自有前敵都指揮下令擊之,朕完全可以睡大覺。”
李家軍的體制,和同時代的任何一支軍隊,都有著極大的不同點,王單華跟著秦漢正走南闖北,早就是軍中常客了,他自然對此心存好奇。
“皇上您果然是用人不疑,捨得放權的主君。”王單華的誇讚並沒有多少說服力,顯得格外之單薄。
李中易自然不會往心裡去,王單華熟悉的是封建時代的軍隊做法,李家軍卻是的按照近代軍隊的體制組建起來,豈能相提並論?
李家軍從秀州出發之後,一路急行軍的趕到了西府杭州的近郊,錢俶得知訊息後,不由大驚失色,馬上召集諸位宰相議事。
宰相們的意見,依然無法統一,有主張索性投降的,有建議召集杭州市民決一死戰,更多的則是保持著可怕的沉默。
“祖宗留下來的江山,總不能不打一仗,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獻給他人吧?”錢俶心裡窩著火,說話的語氣就和平時有著本質性的區別,顯得咄咄逼人。
宰相許再思本不想開口說話,無奈,錢俶一個勁的盯著他看,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陛下,為今之計,正該召集鄉勇青壯,且先拼死守城,以待唐軍來援。”
錢俶暗暗點頭,許再思畢竟是他提拔的宰相,說的話自然是站在錢俶的立場之上。
宰相楊東本是主降派,見許再思攔腰來了一記狠招,他索性閉緊嘴巴,再不言語。
錢俶的心裡也很明白,楊東的家產,在宰相府裡邊,都屬於鉅富之家,怨不得他會惜命。
許再思則不同,他做宰相的時間不算短了,只是為官甚為清廉,並無多少家財。
錢俶也早就想明白了,值此危難之際,並不適合計較小的毛病,必須要看大局。
現在,最大的大局是,怎樣才能拖到南唐的救兵趕到之時呢?
客觀的說,杭州城雖然修的高大堅固,和秀州相比,其實也沒有超過太多。
秀州在幾個時辰內,便陷落於李中易之手,錢俶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杭州也無法守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