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很多時候只能跟著感覺走。
可是,劉金山的一席話,卻點醒了折從阮,內閣掌管的是天下庶政,而不是和政事堂一樣的統管天下事務。
以前政事堂,可以過問全天下的任何案件,然而,內閣卻只有行政權,而喪失了審判的司法權。
把鄭文成送交內閣處置,很可能是李中易給內閣諸位相公們,出的一道大考題,就等著看內閣是如何處置的過程。
如果內閣的諸位相公們,見獵心喜,插手於具體的案件之中,那麼,集體換相很可能為時不遠了。
折從阮越想越覺得可怕,越琢磨越覺得水太深了,深到他這種老狐狸稍不留神,都有可能掉坑裡去。
“光清老弟,老夫領你的情,將來必有所報。”折從阮道謝的態度異常之誠懇,話也說的很白。
劉金山拱手道:“折公言重了,請恕在下抖膽直言,審判權歸大理寺,此前早有明律。”
折從阮微微一笑,以前還沒看出來,劉金山竟有此等急智,實在是看走眼了啊!
既然把事情談妥了,接下來,折從阮和劉金山無形之中,拉近了關係。
折從阮親手沏了一杯綠茶,並擺到劉金山的面前,劉金山微微一笑,就著茶盞小飲了一口,很多事情沒必要說穿。
真說穿了,也就沒意思了,畢竟大家都是明白人!
從折從阮那裡出來後,劉金山邁著四方步,腳步輕盈的往回走。
折從阮比李瓊更加的年長,折家的子弟眾多,這樣的朋友值得一交!
更重要的是,劉金山負有重任在身,至於重任的目的,上不可告父母,下不可告子女,只能爛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