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米左右。
500米處開始衝鋒,騎兵隊伍的衝擊力,很快就會達到最高峰,這個時候的騎兵突擊切割力,才是做到了最大化。
“我和老錢分領左右兩翼,開始全速衝鋒,中途不許擅自停止!”李勇毫不遲疑的下達了攻擊的命令,銅號兵隨即吹響了嘹亮的軍號。
原本和李勇並肩馳騁的騎兵營鎮撫使錢書德,聽清楚軍號之後,大聲衝李勇吼道:“務必注意自己的安全。”吼罷,領著他的右翼騎兵隊伍,繞向右側疾馳著奔了出去。
“拿出手弩,加速……”李勇夾緊馬腹,連呼了三次加速,銅號兵毫不含糊的按照軍令的要求,吹響了大進軍的衝鋒號,“滴滴噠……”
李家軍的騎兵所配備的手弩,在臨陣衝鋒之時,僅有發射一次的機會。射擊完成後,騎兵們就會順勢把手弩塞進隨身攜帶的皮囊之中,準備拔刀收割人命。
“手弩自由射擊!”距離符二十大約一百步的時候,李勇果斷的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嗖嗖嗖嗖……”久經訓練的將士們,紛紛撥動勾機,一時間,弩矢彷彿雨點一般,惡狠狠的扎進了符家軍死士的隊伍裡,濺起無數次血花。
“槍在手,突擊!”李勇審時度勢,打量著符合二十的隊伍有點亂了陣腳,隨即命令部下們,搶先摘槍入手。
李勇伏在馬背上,右肋輕輕的夾住一干長槍,眼看著就要撞上敵人雜亂的槍尖,他突然將長槍往前一送,反手拔刀出鞘。
“噗……”李勇用力送出去的長槍,準確的扎入那名符家軍死士的胸膛,他卻像是沒看見一般,一邊縱馬狂奔,一邊將右臂的戰刀輕輕的遞出。
“咔……”戰刀輕輕的劃過一名符家軍死士的肩膀,帶起一長串的血珠子,李勇率先突擊進了敵人的隊伍之中。
在李家軍中,怎麼在賓士的馬背上揮刀砍人,其實並不容易,有著絕對不可低估的竅門。
必須注意的是,手裡的戰刀只能輕輕的遞出去,絕對不能死命的攥緊刀柄。否則,戰馬高速衝擊挾來的巨大慣性反作用力,會將騎士直接彈下馬背,這就變成同歸於盡的傻子打法了。
自從打進了開封城之後,李家軍的騎兵營隨即鳥槍換了炮,每名騎兵戰士都是清一色的明光鎧,防護力已經做到了李中易可以做到的最大化程度。
李勇和錢書德各領一翼,領著騎兵營的戰士們,分從左右,惡狠狠的扎進了符家軍死士們的中部軟肋區。
和具有高度紀律性的騎兵營不同,正如李勇所料,符二十所率領的死士們,固然有敢殺敢拼的精氣神。
卻因為是剛剛聚集到一起的散兵遊勇,士氣再可用,奈何符二十根本無法如臂使指的指揮。
結果,符二十露出來的破綻,恰好被職業騎兵將領李勇看了個底兒掉。
騎兵營的將士們,幾乎在同時伸出右臂,鋒利的戰刀立時帶起無數條血箭,高速衝鋒的騎兵隊伍,彷彿永不停歇的人命收割機一般,大肆的收割著死士們的鮮血和性命。
“加速,加速,加速,別旁邊漏掉的敵人……”李勇在親牙和銅號兵的簇擁下,再難找到親自揮刀砍人的機會,他急得直想罵娘,卻又無可奈何。
隨著衝進的敵人堆裡的愈加深入,騎兵的衝鋒速度不可避免的降低了一些,李勇無法參加近戰,只得大聲對銅號兵吼叫。
“只管加速,只管加速,別管遠處的敵人!”李勇心裡比誰都清楚,殺進敵陣的騎兵,一旦失去了速度,很可能會從掠食者變成被獵者。
另一側的錢書德,也和李勇一樣,只是輕輕的將戰刀伸出去,手臂並沒怎麼用勁,主要是靠手腕的巧勁殺人見血。
“把速度提起來,把速度提起來,誰都不許貪功……”錢書德發覺衝擊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他急得只想罵娘,“只管提速,只管提速……殺個對穿,再繞回來……”
五千身披重甲的騎兵隊伍,分左右衝擊只配有刀槍的死士隊伍,恰好形成了兵種之間的剋制關係。
很快,李勇和錢書德在殺透了敵陣之後,分別從另一側殺出,居然在中途還打了個照面。
“哈哈,老錢,老子殺得不痛快……”李勇心裡憋著火氣,一直沒辦法撒出去。
錢書德根本就聽不清楚李勇在說些什麼,他也懶得理會李勇在嚷嚷啥,撥轉馬頭,厲聲對部下們喝道:“加速繞個彎再殺回來。”
等李勇和錢書德分別殺透敵陣三次之後,符二十手下的死士們,被完全一邊倒的大屠殺給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