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留在宮裡了。”
符太后此話一出口,孟遙不禁暗暗長吁了口氣,鬱悶了好一陣子的苦日子,總算是即將熬出頭了。
從太后的宮裡出來,孟遙連連嘆息不已,先帝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然而,他老人家駕崩這才幾年,先是最寵的杜妃幫先帝染了綠,緊接著,連太后娘娘她也……
等到符太后搬離宮中的那一天,李中易的口諭珊珊來遲,命孟遙為內侍省副都知兼掖庭令
已經被康澤看作是死魚的孟遙,一夕之間,重回大內的實權派階級,並且還兼任了極有實權的掖庭令,這簡直是讓宮裡的人,全都大跌了一把眼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李中易和符太后之間,暗中做了交易。不然的話,符太后的第一心腹孟遙,不可能繼續留在宮裡,甚至還掌握了大權。
實際上,符太后只是讓抵抗,來得更加猛烈了一些罷了,便讓李中易心花怒花,喜不自禁。
剛開始被辱之後,符太后立即想到了死,索性一死百了。然而,李中易撂下狠話,她若是自尋了短見,一定讓小皇帝、整個符家以及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替她陪葬。
杜太貴妃懷裡揣著李中易的小包子,居於長春宮觀,正在費盡心血的養胎。符太后也成了李中易的人,卻住進了聲勢更顯赫的永樂宮觀。
偏偏,長春宮觀和永樂宮觀,這兩座宮觀的地理位置是一東一西,中間恰好隔著開封城。
折從阮在京裡住了一段日子之後,大致摸清楚了京城裡的狀況,這才奏摺請求李中易的召見。
李中易收到奏章的第三天,就在執政王府的內書房,召見了折從阮。
“臣折從阮,叩見皇上,皇上萬福!”
折從阮剛看見李中易,便行大禮參拜了下去,惟恐禮數不周嚴,落下話柄。
李中易趕緊走過去,親自攙起折從阮,將他扶到錦凳上坐下,又起手端來了參湯,雙手捧到了他的面前。
折從阮接過參湯後,心裡卻感慨萬千,想當初,他一眼看準的李中易,果然已經成了帝國的新主人。
李中易再次見到折從阮,身份上也出現了劇烈的變化,他由折家的孫女婿,成了整個折家的主上,變化不可謂不劇烈。
以前,折家和李中易是鐵桿盟友,如今,折家卻成了李中易的臣子。
皇帝和臣子之間,始終存在著一個大問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折家卻在西北有著一片不算特別小的地盤,該做何選擇,折從阮其實已經想清楚了:臣土徹底的變成王土,才能消彌未來的大禍端!
“稟皇上,這是西北勝州的人口戶數、錢糧總帳,請您過目。”折從阮雙手奉上折家的近百年基業。
李中易滿意的看了眼折從阮,這姜吶,畢竟還是老的辣!
如果,折家捨不得獨立王國式的基業,等折從阮昇天之後,李中易肯定會使出手段,令勝州由臣土重新變成王土。
李中易是個有志向的皇帝,破除軍閥的割據,改土歸流,形成大一統的帝國疆域,勢在必行!
既然折家人很知道進退,李中易把臣土收為王土,總要獎賞一番。
只是,李中易只是心裡拿定了主意,嘴上卻紋絲不漏,直到折從阮離開內書房之時,他也始終沒有弄明白,李中易對整個折家的新安排。
又過了幾日,折從阮剛起床不久,外面來了天使,當眾宣詔:“門下……同中書門下平章、內閣次相折從阮……爾其欽哉!”
被鎖了好些日子的內東門小殿,再次開啟,釋出的詔書卻是,任命折從阮為內閣次相。
這麼一來,一段時間以來,夾雜在劉金山和孔昆之間的各種流言蜚語,眨眼間,徹底的銷聲匿跡。
所謂子以母貴,女以父貴,隨著折從阮就任次相之後,折賽花的地位也陡然重要了許多。
如今的內閣之中,兩位真宰相都是老李家的親家,其中隱含著的政治訊號,特別值得人玩味!
孔昆的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失落感,他原本以為,憑著比劉金山更深的資歷,應該是他坐上次相的寶座。
反觀劉金山,卻一直鎮定自若的處理各項政務,從來沒有太多的期待。
以李中易的脾氣,該誰當次相,其實早就想定了,私下裡胡思亂想,反而會被權位迷失了方向。
“諸位相公,朕的登基大典,南唐的國主豈能不親來道賀?”李中易把題目往外一推,內閣裡的四位相公們,立時精神一振,針對南唐的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