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各部,多的是好馬,缺的是棉布啊,錢啊,絹帛,茶葉,絲綢等物。
正好,朝廷不缺錢,也不缺少糧食等物,彼此互惠互利的交易,才有可能長久。
“啪啪啪。”就在李繼易有些睏倦的時候,忽然從馬車外,傳來清脆的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響。
李繼易撩起窗簾,就見,一名強壯的監工,正揮舞著手裡的皮鞭,狠抽一名工奴。
如果,李繼易是一般人,多半會喝止那位監工。但是,他是知道底細和內情的皇長子。
父皇說的很清楚,不拓寬加固官道,帝國內陸的安全就無法保障,商路也變得很艱難。
路太爛了,只要一下雨,運輸貨物的大車,就要走一步陷一步,異常之艱難。
要想富,先修路的觀念,皇子們早就接受了。
邏輯很簡單,也很好理解,理解不了的皇子,也就和皇位無緣了。
父皇不想大規模的徵發徭役,免得折騰自己的國民。但是,主官道的拓寬和加固,不管於公於私,又是必須修的。
怎麼辦?
只能讓南洋或是外夷的工奴們去幹了!
沒誰天生想當奴才,抓來的工奴想偷懶,簡直是太正常了!
所以,監工們的皮鞭,也就必不可少了!
李繼易的隊伍越往西走,在官道上被皮鞭逼著乾重活的工奴,也就越是司空見慣了。
由於身邊跟著好幾百人,李繼易又不是沒有當過兵的外行,他自然捨不得袍澤們跟著吃苦,在野外扎帳篷,所以,晚上儘量在縣城附近留宿。
在縣城附近留宿,李繼易可以住城外的驛站,隨行的軍隊則可以住進縣城內的軍營裡。
李繼易此次西行,除了鄭氏、心腹的侍衛和長隨之外,一共也沒有幾個人。
驛丞倒沒有輕看李繼易這個芝麻大的知縣。
說實話,驛站之中,每年都要接待無數的過路高官,驛丞早就練出了識人的真功夫。
李繼易的貼身侍衛們,個個都很神氣。驛丞看得出來,那不是一般的神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藐視蒼生的感覺。
以驛丞的不凡眼力,只有真正的頂級權貴,才可能養出這麼有氣勢的侍衛。
只是,李繼易住進來之後,很平靜的接受了知縣應有的待遇。他並沒有和某些高官一樣,獅子大張嘴的要東要西,肆意增加驛站的各種開銷。
李繼易越是低調,驛丞就越發不敢怠慢,再三叮囑差役們,好生伺候著。
誰料,半夜的時候,驛站裡忽然鬧出了大動靜。
“砰砰砰……”遠處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叫嚷聲,把李繼易從熟睡中吵醒。
這時,窗外忽然傳來長隨常三的聲音,“大公子,陝西路安撫副使半夜來了,因帶的僕從眾多,正在趕驛站裡的人出去。”
李繼易不由皺緊了眉頭,難怪父皇常說,這些官兒,當面做人,背後是鬼。
大家都是官,住驛站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結果呢,這種鳥官,居然敢耍官威。半夜來的,要趕走已經睡著了的官員,這不是耍官威,什麼是耍官威?
李繼易住進了知縣有資格住的小單間,在他的隔壁,警衛排住著大通鋪。
原本,李繼易並不想多管閒事。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啪啪啪……”隔壁警衛排的房門,被人重重的拍響了。
警衛排長江盛,一臉不高興的開啟門,質問拍門的那傢伙:“大半夜的,亂敲什麼門?”
“你們的地兒被徵用了,趕緊的離開此地,把位置騰出來。”來人的態度異常之蠻橫,根本就不想和江盛講道理。
江盛馬上就火了,開什麼玩笑,竟敢騎到他的頭上拉屎了?
“滾,再敢吵鬧,打死你個狗東西,都是白死的。”江盛肩負保護皇長子的重任,軍令上說的很清楚,關鍵時刻哪怕打死人,也是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
“好啊,你竟敢威脅我?你知道我是誰麼?”那人顯然是驕橫慣了,壓根就沒有把江盛的威脅放在眼裡。
江盛是從舊禁軍中選拔出來計程車官,精通條令和軍法,先動手肯定是不對的。
他故意想激怒那人,就趾高氣揚的反問:“你是誰?”
“老子坐不改名,站不更姓,劉充是也,現為陝西路安撫副使家的管家,你小子要是識趣的話,趕緊滾蛋。若是不知道敬畏,老子這就下帖子去衙門,抓了你個反賊。”
江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