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答應了。
李瓊回家的時候,李虎居然已經回來了,李瓊便奇怪的問他:“為何回府這麼早?”
“唉,在衙門裡待不下去了,總有人來找我打探宮裡娘娘的訊息,我實在是坐不住了,索性就先回來了,圖個耳朵清靜。”李虎十分無奈的大吐苦水。
李瓊不由微微一笑,說:“皇上突然失蹤了,群臣們這是坐不住了啊。連你那裡都湊滿了人,可想而知,我李家權勢之顯赫。”
“大人,顯赫不顯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皇上叮囑的幾種槍和炮,不能耽誤了進度。”李虎是個典型的老實人,做事情一板一眼,不知變通。
李瓊起初不太理解,皇上為何要把李虎安置去軍器監。現在,他已經明白了,皇上知人識人,知人善任。
軍器監這種就需要辦事認真的崗位上,皇上用李虎,還真的是用對了人。
“宮裡的娘娘那裡人多眼雜,你最近一段時間,就別叫你媳婦兒進宮去探望了。”李瓊歷事四朝,見多識廣,他自然知道,小心能駛萬年船的道理。
李虎頻頻點頭,說:“孩兒知道的,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給娘娘和外甥添麻煩。”
李瓊詫異的望著李虎,異常欣慰的說:“你有這麼深的認識,我倒是瞧錯你了。”
李虎嘿嘿一笑,說:“本朝的重臣之中,未有如我家這麼興盛的,不能不謹慎啊。”
李瓊捋著白鬚,忽然得意了起來,兒子能有這麼樸素的認識,他實在是倍覺歡喜。
整個滑陽郡王府,李瓊是首相,李虎是判軍器監,李安國現任近衛軍副都指揮使。宮裡,還有寵妃,還有皇六子。
除了今上之外,誰有這麼大的膽魄,敢如此的重用外戚?
“來人,上酒菜,老夫要與三郎痛飲一番。”李瓊的心情棒極了,直接命人準備酒菜。
李虎不怎麼會說話,酒量卻甚大。他當年帶兵的時候,一頓飯可以喝下五壇酒。
李瓊也是武將出身,酒量也甚大,但是,他年紀大了,飲酒過多怕傷身。
很快,酒菜就上齊了,父子倆相對而坐,小酌慢飲,加閒聊。
“老三,你覺得,皇上是真的失蹤了,還是……”李瓊故意停頓了下來。
因事關重大,李瓊擔心隔牆有耳,也不敢說的太白了。
李虎想了想,小聲說:“孩兒始終認為,皇上並沒有失蹤,而是躲在暗處,靜觀重臣們的動向。”
李瓊陡然一驚,手裡的酒杯竟然掉落到了地上,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大人,孩兒也是瞎想的,肯定不對,當不得真。”李虎憨憨的一笑,摸了腦袋說,“我是個糊塗蟲,哪懂那麼多?”
李虎儘管這麼說了,李瓊卻真的上了心,他仔細的琢磨了一番整件事情。
雖然,訊息一直撲朔迷離,可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認的:從西北傳回來的軍方資訊,少得可憐,令人生疑。
凡事就怕琢磨,李瓊越想越覺得李虎的異想天開,頗有些道理。
李瓊一連飲下三杯酒,開心的叫道:“老三啊,你爹我沒有白疼你的。”
李虎還不知道李瓊個啥,他只是悶頭陪著李瓊,也連喝了三杯。
李瓊一邊飲酒,一邊在想,要不要把訊息遞進宮裡去,叫李七娘也知道呢?
萬一不是這麼回事,李七娘忙中出了錯,那個麻煩就大了。
李瓊猶豫不決,一直拿不定主意。
此時此刻,尚書左丞劉衝的家裡,也坐了幾位客人。客人們的身份也都不同尋常。
“劉公,這麼大好的時機,你怎麼就猶豫了呢?”
“劉公,皇帝欺我等讀書人太甚,此時不發動,更待何時?”
“劉公,在下實在是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怕什麼?”
“哼,怕什麼?皇帝者,兵強馬壯者為之,京城裡的兵權一直掌握在皇帝的手裡。就算是皇帝始終了,李雲瀟會聽你我的麼?”劉衝沉聲反駁,他不希望多年的同鄉、同窗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劉公,如果我們有辦法,讓李雲瀟無法帶兵出營呢?”
劉衝不禁大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那不可能。”
“嘿嘿,事在人為,哪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劉衝長吸了口氣,稍微穩定了下情緒,又丟出一個難題,“左子光和李延清像兩條瘋犬一般,盯得死緊,如之奈何?”
“呵呵,劉公啊,我們都扮作是家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