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二當家的,剩下的事情你來收拾吧!大爺我先走一步啦!”
顏子容暗咒一聲,看楚飛揚面色一凜,想要擺脫他追過去。他喚來十幾個山賊將楚飛揚纏住,自己去轉而去攻擊君書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的楚飛揚也顧不上被虜走的楚雲飛,追著顏子容就去了。
江三躲在馬車後面,探頭看了看前方戰事正酣的局面,一聲長嘆:“這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地方喲!”
君書影看到楚飛揚將衝自己過來的顏子容又截住。剩下的山賊雖然武功通通不行,但是他們仗著自己不會下殺手,肆無忌憚地使用人海戰術,纏得君書影也不勝其煩。
君書影將離身邊最近的一個山賊拍開,揚聲對楚飛揚道:“飛揚,你在這邊穩住這些人,我去把那個楚雲飛救回來。”說完也不等楚飛揚回答,飛身而起,幾個輕捷的起落,便向著溫寒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行遠了。
楚飛揚張了張口,已然已經來不及阻止他了,也只能按照君書影所說的,儘量將剩下的人都纏住在這裡。
山賊們在顏子容的示意下四散開來,想要去追趕君書影。楚飛揚一聲長吟,不再刻意壓制內力,使出全力將這些人壓制在原地。
顏子容只覺得迎面而來的壓力猛地增大,簡直要讓人想要屈膝下跪。他運足了內力,險險地頂住這股壓力,而其他山賊早已一個個跌下馬來,彎腰倒在原地,痛苦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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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書影一路追著溫寒,漸漸向著山裡行去。
這山的名字君書影不知道,但是眼前的景色卻越發地眼熟起來。
上一次楚飛揚雙目失明卻還不知死活地來胡家寨赴約,彷彿並不是太遙遠的事情。他那天一路趕來相救,所走的也正是這條道路。
此時的冰天雪地和那時的陽光明媚大不相同,他經過這條路時,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今那胡家寨改姓了溫,做起了劫富濟貧的生意。他竟要再一次從這裡上山去救人。
君書影其實並不情願,至少不如他上一次來救人的時候那麼心急火燎心甘情願。在他心中,誰誰被抓了委實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他不救,楚飛揚也要救的。反正都是他們的事,索性他就麻煩這一趟。也省得楚飛揚一來又跟這些山賊好言周旋,多生許多事端。
不多時已經能夠看到山中的寨子一角。那仍是在曾經的胡家寨的舊址上改建的,粗大的橫木搭起並不精緻的幾排房舍,依稀能分辨出哪裡是正廳哪裡是偏院,處處雜亂無章,和那溫寒顏子容的長相竟是大不相襯,完完全全的山賊作派虎狼之窩。
君書影凌空飛進寨中。寒冷的空氣中隱隱有些異味,寨中的空場地上搭著一個個簡陋的架子,架著不知什麼動物的骨頭,每個架子下面是一堆燃盡的灰堆。地上處處散落著粗糙的瓷碗和酒壺,無人收拾。
君書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繞過前面幾座房舍,向寨子後面走去。
還離得很遠時,空中就清清楚楚地傳來了楚雲飛義正言辭的怒斥。
“你這個山賊!枉你長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出手卻如此卑鄙,無恥!居然用迷藥這種下流的手段!”楚雲飛怒道。
君書影暗暗搖了搖頭。好長一句話,可惜全是廢話。
溫寒的聲音不大,也許是內力不如楚雲飛充足,他的聲音只是斷斷續續地傳出來。儘管如此,君書影還是順著聲音找到了二人所在的房屋前。
君書影剛一落地,只聽門裡面傳來楚雲飛的一聲慘叫。他心中一凜,生怕那溫寒真的說到做到,楚雲飛已經遭了他的毒手。
君書影一腳踢開門,門裡的人全都直勾勾地看了過來,楚雲飛也忘了繼續慘叫,大張著嘴巴看著他。看清是誰時,連眼睛也瞪大了。
這房子大概是供審訊用的,各種刑具一應俱全。此時楚雲飛正被鐵鏈鎖在一個高高的木架子上,看起來還算完好。溫寒讓手下搬來個寬大的椅子,墊著獸皮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捧著茶杯看楚雲飛受刑。他身後站了一排高大的山賊,還有一個站在楚雲飛面前,一手提刀一手去扯楚雲飛的褲子,想要做什麼倒是一目瞭然。
“好大的膽子!敢隻身來闖我溫家寨。”溫寒訝異了一刻,馬上恢復了慵懶的模樣哧道。
“不如你膽大,會些花拳繡腿就敢攔路搶劫。什麼溫家寨,實際是那顏子容當家吧。就你這一身不入流的功夫,如果不是那顏子容護著,這幫山賊哪會聽你指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