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終入道門,可惜令祖……”。
俗服年輕男子囉囉嗦嗦說了這麼多,也沒說到文繡為何會入道門。直到最後一句上段缺才精神一振,範老翰林怎麼了?
偏偏就在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文繡驀然插話道:“你所說的重要之事就是這些?”,作勢便要起身。
“師妹且慢”,俗服年輕男子急忙伸手攔阻,“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師妹,你入道門我很歡喜……師妹且慢,今晚我是想說巨血劍之事”。
文繡本已站起,聽到這個之後勉強又坐了下來。
“巨血劍乃多年殺器,用之不祥。此器慣能蝕人心智,師妹已為其所染,再不能用了,當速速棄之才是”。
見文繡沒出言反對,俗服年輕男子精神大振,“清除巨血劍對心智的侵蝕雖然不容易,但家師必然能解決這一難題。家師對當年未曾渡引你入我教門頗多遺憾,現今見了師妹必然歡喜,此事就由我居中作伐如何?”。
“你要說的就是這事?”。
俗服年輕男子點頭不已,“恨天七劍的侵蝕之力太深,師妹不能再拖了。再則,山南畢竟荒僻,顯聖上觀又有什麼可留戀的?只要入了真一觀家師門下,以師妹的資質,修煉進度必將……”。
“多謝好意”,文繡打斷了越說越振奮的俗服年輕男子,“巨血劍縱有千般不是,卻能在當下給我最大的威能神通,就只為這一點,我也絕不會舍它”。
“道修不在一朝一夕。師妹何必固執,要這一時的神通威能又有何用?”。
“我要殺人”。
“什麼……為什麼?”。
“因為她殺了另一個人”,徹骨的清冷驀然散出,旁邊的茶客駭然回望。
“這人對師妹極重要?”,俗服年輕男子問出口的同時,段缺心下也在猜度,莫非範老翰林是為人所殺?
文繡沒有說話,臉上的神色卻給出了最肯定的答案。
“茲事體大,其中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道修之人殺伐不祥……”。
“本門親歷者親口言說之事還能有假?”,文繡霍然站起,“好意心領,但我意已決,趙師兄不必再勸,亦不必再來尋我,告辭”。
文繡說走就走,俗服年輕男子一怔之後忙起身跟上,段缺亦隨之起身。
這時,茶肆外走進一人,見到文繡後面露喜色,湊上前去說了幾句什麼。
不知那人說了什麼,文繡猛然散發出澎湃殺機,殺意所至,熱鬧的茶肆瞬間鴉雀無聲。偶然路過文繡身邊的跑堂小二手中一軟,茶甌跌落於地,片片碎裂。
文繡轉身對俗服年輕男子招呼了一句後,即刻隨著那人去了。
段缺毫不猶豫的緊隨而出,他剛才就已認出,那找文繡說話的人正是五年前上元之夜中引發全部衝突的兩個道人之一。
那一夜在斜街,正是此人與另一個道人一起攻擊花玉蝶,才有了後來玄寧老道的捲入及他的被俘。
雖已時隔五年,雖然這人穿的是散修界通行的葛衣,而非那夜的杏黃道衣,段缺依舊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知這道人修為厲害。段缺輟的極遠。
出城之後,文繡徑回顯聖上觀,再下山時肩上已負起了巨血劍。
兩人前行入山後一路御器西行,到了雲陽府邊境處的深山中。
段缺遠遠的輟在後面,越走越熟悉,看這行進路線,前面不多遠就會是他呆過大半年之久的林泉觀。
最終兩人在距離林泉觀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上停了下來。
段缺遠遠的剛藏好身形,袖中有了異動。取出一看卻不是肖白石所給的青銅簡,而是桑公羊當日留下的那面白玉牌。
數月以前的紅楓林之戰中,管賢請了十一個殺伐心極重的丹修,這十一人自組了一個桑陽門,為首者就是留下這面玉牌的桑公羊。
桑公羊找我何事?,見遠處山頂上一時並沒有什麼動靜,玉牌又顯示桑公羊的距離不遠,段缺遂小心的向玉牌所示方向而去。
在一處不遠的山壑中,段缺又見到了那十一人。
桑公羊看他應訊而來極為高興,略一寒暄之後徑入正題,“請段道友來是為了一筆好買賣,這遭不知那些個雜灰怎麼改了性子,為圍殺一個丹修許下偌大好處。事成所得就是閉個十年長關也儘夠了,怎麼樣,段道友可有意於此?”。
“雜灰們人多勢眾,為何還要請人?此外,要圍殺之人真是丹修修為?“。
“這世上總有一些不方便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