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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見有人冒頭,大管家欣喜無比,鼓動起來益的有力,等他再次閉住嘴後,段缺從人群裡施施然走了出來。

人群中,在賬房當差的宋維見狀忙給段缺使了個眼色,段缺亦回了他一個之後輕輕搖了搖頭。

此後任大管家再怎麼舌粲蓮花,卻也無一人應徵,最終便是段缺與範九領了守夜的職司。

大管家免不得要給兩人一番褒獎,範九卻只是咬著一句,若這次差事辦完,無論如何得給他調個差事,那書房他是再不願呆了。

見範九說到書房差事時咬牙切齒的摸樣,段缺由不得失笑,世事離奇,我之珍寶,他人則棄如敝履。

大管家再次重申了重賞,復又給兩人一番交代之後,揮手譴散了人群,宋維順勢湊了過來。

“我等為躲避道門追索才棲身於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嗯,道友之意我明白,不過這趟是非去不可了”。

這麼些日子處下來,宋維也已知道段缺的脾性,這是個心性堅毅果決之人,什麼事一旦拿定主意之後就由不得別人勸了,好在他也不是好出風頭冒險的謹慎人,宋維雖是好奇非去不可的理由,但段缺既然沒說,他也就沒再多問。

“宋道友見多識廣,依你看這所謂的妖祟有什麼玄虛?”。

宋維聞問,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飛石擊瓦,虛空飄燈都是狐祟的老把戲,范家小姐這兒也不會例外”。

“狐妖?”。

宋維點了點頭,“要說世間百獸之中除了猴猿之外,就以狐輩最為通靈。是以獸妖之中彼輩甚多,尤其是這十丈紅塵之中靈力稀薄,修行不易,是以人間世中能成些道行的獸妖常是非猴即狐,但猴猿天性不喜近人,能在省城這等鬧市裡為禍的,十有**都是狐輩在作祟”。

“那我今晚就會會這些狐妖”。

“如今我二人是一損俱損,你既執意要做此事,說不得老朽也要搭把手兒了,只是行動之前還需好生謀劃一番。既不能露了咱們的行跡,範老翰林那裡也需提前想個好說辭,這老官兒可是一心奉儒,從不信什麼怪力亂神之說的”。

等兩人謀劃完時天色已是薄暮時分,段缺跟在親自來促的大管家身後進了內府。

天色還不曾黑定,範文繡所居的小院中已遍燃起燈火,架架錯落擺放的燈樹旁邊還立著面面銅鏡,明亮的燈樹再經鏡光相映,益使得整個雅緻的院落亮如白晝。

段缺與範九一左一右守在門外,只不過往常活是個話癆的範九卻說不出一句閒話,只是不時的抬頭觀望天色,天色越黑,他的臉就越白。

他這模樣只看得人噱,段缺索性不再望他,極力控束住體內的靈力波動後顧自閉目養神。

月起西海,繁星滿天,外間隱隱約約傳來的“梆梆”打更聲剛一結束,正方屋頂上猛的響起一片嘩嘩的落石聲響。緊接著屋內突然傳出一串異聲,緊張到極點的範九剛驚撥出聲,段缺已猛然睜開了眼睛。

此前不曾感受到半點靈力波動,這妖狐竟不是從正門處來的。

反手過去推開房門,就見數盞油燈飄飄虛虛的從燈樹上飛了起來,與此同時,範大小姐強行從祖父手中掙脫,開始撕拽起頭和身上的衣裙。

鬼哭之聲響起的那刻,被油燈晃到面前的範九眼仁一白,直接暈了過去,滿臉憂急的範老翰林雖沒有暈,卻是喉嚨沙啞的哭都哭不出了。

向範翰林等人施展新學道術的同時,段缺異常清亮的雙眼中已有一陣水波似的漣漪泛起,老翰林等人昏睡過去時,天眼亦已看清楚了狐祟的根源。

一個全身黑衣的年輕女子與范小姐全身合作一處,她每一舉手投足,範文繡便有樣學樣,大活人生生成了傀儡。

不過靈脩四重的小狐妖就敢出來作祟。

老翰林等人不聲不響的昏睡過去,黑衣狐妖頓時察覺不對,便在這時,身前細石鋪就的地面上突然出數顆嫩綠的青芽。

青芽一露頭立即瘋長,說慢實快,轉眼之間便已長成粗如兒臂的荊棘,四支荊棘如同囚架般交纏結錯,將從範文繡體內脫出的黑衣女子緊緊困住,任這女子怎麼掙扎也沒法脫困。

這靈脩七重的木荊棘還真是好用!

段缺扶住軟癱下去的範文繡,揮手布出靈障將黑衣女子縛死之後,再一招手,房屋正中蒼翠欲滴的荊棘頓時越縮越小,直到最後依舊縮成四支青芽沒進地中,一切復又恢復成了原樣。

就在這時,段缺左手攙著的範大小姐悠悠睜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