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明白其中利害關係的。
所以在鎮國公夫婦眼裡,自然也算不得是什麼好親事,可是即便如此,聖旨已下,也斷沒有再收回成命的道理。
他那位向來恪守禮教的孃親,也難得前往了拂江院,看著那時坐在逐月亭中的謝容珏,大概原本想要教訓他幾句,但是還是勉強壓下了怒意,只冷聲道:“聖上賜婚於你和九公主,婚期定在八月廿三,我知曉你向來行事不忌不服管教,但是這件事是聖意,你就算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娶不娶,娶誰,其實對於謝容珏來說,並無什麼所謂。
所以他現在看著面前的楚蘊和,其實並不能理解,到底人為什麼會為這些事情所擾。
“謝兄娶九公主殿下的時候,”楚蘊和喃喃,“到底又是什麼心境呢?”
什麼心境。
洞房花燭夜他只踏入一步,賓客的喧囂與他並無關係,他並不喜歡屋中焚香,而那日拂江院中卻全都是往人感官裡灌的氣味,混合著喜燭焚燒的味道,這滿室的旖旎氛圍之中,沈初姒坐在其中。
謝容珏曾聽其他世家子弟講過親歷洞房花燭夜時,大抵都是歡欣的,可是他從賜婚當日至今,卻從未有過一絲歡欣。
他神色淡漠地緩步進入寢屋內,抬手挑了喜帕,也只記得這位九公主殿下姿容出眾,坐於一室紅燭旖旎之中,正在抬眼看著他。
其實那位九公主殿下瞳仁很像是他從前在手中把玩的黑珀,沒有點兒雜質,那時眼瞳中倒映著身穿喜袍的自己,還有這滿室的紅綢。
可是四目相對之際,謝容珏心中並無半分波瀾。
謝容珏生來薄情,以往在雲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