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眼睫略微動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己面前的沈初姒,似乎是有點兒不敢相信。
旁的人不知曉,但是宋懷慕可以說是沈初姒為數不多的好友,她自然是知曉自己的這位好友其實生來性子就有點兒淡,對什麼事情都看不出來什麼喜好。
從前在宮中的時候,最多的也只是侍弄侍弄殿中的花草,又或者是在殿中看看雜談。
宋懷慕在來這裡之前,設想過許多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這樁賜婚,居然是沈初姒自己選的。
她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然後上下看了看沈初姒,壓低聲音問道:“那……他既然與你分房而住,他——”
宋懷慕頓了頓,聲音又低了一點兒,接著問道:“你們,圓房了嗎?”
沈初姒聞言,輕咳一聲,“……並未。”
宋懷慕又是一驚,上下看了看沈初姒,手指搭在下頷處,思忖了片刻,才開口。
“阿稚生得如此,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這謝容珏就算是當真對你並無感情,但居然連圓房都未,實在是不合常理,更何況這位鎮國公府的世子還常常出入雲想樓,這樣風流成性,怎麼想都不應該。”
宋懷慕從自己帶過來的木盒中拿出一個本子,“我原本想著是來將這個送給你的,現在來看,估計也只能是有備無患了。”
那本本子看著平平無奇,但是沈初姒想都不用想,就大概猜到了這到底其中畫了什麼。
其實尋常人家嫁女大多都會將這物件提前塞到新婦手中,但是因為沈初姒和養母令貴妃關係並談不上是親厚,自然也沒有準備。
不過後來確實也並沒有用處就是。
沈初姒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之前有人曾經說謝容珏這人看似多情,實則薄情寡義。
也是。
還未等她說話,宋懷慕突然像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