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看到他撐著臉側坐在滿室喧囂之中,臉上帶著一點兒笑意,姿態懶散地同身邊人說話。
宴中人多嘈雜,可是他坐在其中,卻又光芒奪目至極。
少年時候的謝容珏在搖搖欲墜的遲暮之中,枕在樹上的場景,是她那時唯一的不可得。
儘管,他並不記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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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別院之中出來個姑娘,雖然役人並不知道其中原委,但是隻看著那位眼淚漣漣著出來的姑娘,大概也就明白了一二。
現在的世子爺尚且是成了親,往日裡沒有成親的時候,這樣心中存著些心思的姑娘就更加多了,原因大概都是趨同的。
她們並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人出入風月場卻又不入風月事,只當是謝容珏未曾遇到真出挑的姑娘,再加上鎮國公府後院無人,尋常能見到的世家公子,哪有家裡並無姬妾的。
往日裡這樣的花娘並不會到謝容珏的面前,但是卻不知曉到底是為何,昨日的世子爺居然破例讓這位姑娘進了去。
進去倒也罷了,偏偏又是哭著出來的。
役人其實大多心中都有點兒好奇,只是謝容珏是什麼性子他們也都心知肚明,莫要說是探究一二,就算是在背後偷偷的議論也都是不敢的。
昨日之事過後,役人是再也不敢將這些訊息傳到院中了,畢竟雖然昨日是世子爺自己下的命令,但是前去傳訊息的役人也是未曾思慮,竟然將這些隨隨便便的訊息都傳到謝容珏的面前。
也幸虧,謝容珏並未怪罪下來。
其實往日裡白蘞在時,一般訊息都會由白蘞查驗後再轉告到謝容珏那裡,尋常的事情並不會前去打擾,但是最近白蘞家中有事,未曾當值,這才惹來這諸多事宜來。
現下日漸入冬,但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