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白鬱手裡竟然會有!
“所以說啊,從今之後,你我即便是分隔兩地,也是心心相印,至死不渝了。”白鬱一邊執起黎的手,調笑道。
黎只覺心口一陣劇痛,隨即痛疼又戛然而止。看著眼前談笑自若的白鬱,明白他是在警告他。沒錯!以後只要她一動出賣他的念頭,他馬上就會知道,催動相思蠱咬破她的心臟只是瞬間的事兒。
她沒法揭破他的秘密了,以任何手段,哪怕她不要命了。黎咬牙切齒地瞪了他片刻,忽然問道:“那天殺害那三個人的是你吧?”
白鬱略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說地是什麼,緩聲道,“是我又如何?”
“那天和嶽冉在瀑布邊密談的人也是你?”
“是我又如何?”白鬱依然答得雲淡風輕,
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黎忽然感覺心裡一疼,無法壓抑的沉滯感湧上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的把白鬱當朋友來看待的。還記得來到天源宗的第一天,似乎只是一個短暫的清晨,兩人就熟稔地像是舊日地朋友般。出眾地相貌,爽朗的舉止,不拘小節地個性,都讓人不自覺地親近。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有這麼一天。
心臟隱隱發痛,是蠱蟲在啃噬,還是因為眼前之人的冷酷?
也許,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就是這種感覺。
見她忽然面色不善,白鬱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問道:“怎麼了?”一句話出口才發現自己問地很蠢。
黎也懶得理會,直接道:“完事了沒,完事了就立刻滾下來!”說完之後卻也發現很不妥當。
白鬱卻並未趁機調笑,翻身輕巧地躍下,然後扶起黎,替她解開了禁錮。
恢復了行動能力,黎跳下床,對白鬱看都不看一眼,徑自來到桌底下,翻出裡面的昏成一團的預備糧和五寸釘。
過了半響,兩隻小東西才逐漸清醒過來,“怎麼了?咦?你回來了啊。”五寸釘迷糊地問道。
黎立刻明白,剛才白鬱那一擊必定動了手腳,這兩隻小東西都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轉頭望去,白鬱已經不見了,只剩屏風後面的厚重帷幕還在輕輕顫動。
他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而自己應該怎麼辦呢?黎迷茫地想著。
正文 第四十章 言歸於好
微風吹過,撩起額前細碎的散發,黎託著下巴,呆呆地望著遠方出神,忽然一聲呼喊將她從臆想中驚醒,“黎,黎!!”
“啊,怎麼了?”黎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是楚泓溫和關切的神情。
“你的丹爐火候已到,該新增回夢草了。”楚泓好意提醒道。
黎這才注意到桌上的丹爐已經冒起幽藍的細火,她連忙揭開蓋子,將藥草調配新增進去。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楚泓上前一邊幫忙,一邊好奇地問道:“剛才在想什麼?我叫你好幾遍都沒有聽見。”
“哈,沒什麼,有點兒走神而已。”黎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
轉眼間,距離那該死的蠱毒事件已經十幾天了。這十幾天來,任憑黎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任何能夠瞞天過海將訊息平安傳遞出去的法子。
甚至當她想地太入神的時候,心臟裡的某隻小東西就會特意蹦兩下,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於是,事情一直拖延到現在,甚至看樣子,還會繼續拖延下去。
那隻死狐狸,變態人妖,討厭的偷窺狂……黎在心裡暗暗詛咒著,罵得正爽快,心臟驟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顯然是某人聽見了她的咒罵,正在表示抗議。
黎按住心口,悻悻然停下來。對這種詭異的被別人偷窺思想的窘迫處境,黎一開始極不適用,作為一個現代人,更有一種隱私權被侵犯的憤怒感和無力感。可惜這麼多日子過下來,再深重的憤怒也慢慢消耗光了,只餘下徒勞無力的感覺時不時浮上來,使得她這些日子裡,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這種精神狀況持續了這麼久。熟悉她地人不可能沒有察覺。比如眼前地楚泓。
“你這些天怎麼了?好像很沒有精神地樣子?”他試探著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累。過些日子就會好了吧。”黎掩飾著說道。
“是哪裡不舒服嗎?我看你經常按住胸口。”楚泓關切地問道。
“呃……”黎趕緊將按在胸前地手放下。笑道。“最近是感覺有些累。心裡也有些煩躁。鬱悶。睡覺也不安穩……”說了半天。聽起來怎麼像是更年期婦女綜合症啊。黎鬱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