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月玲瓏三寸不爛之舌也說她不過,只得取笑道:“有你的小老公陪你,哪裡還用的著別人,不如我去給閣主說說,請他把公主的嫁妝給你留下一份,待閣主大婚之後,乘著鸞車儀仗還沒收拾,給你的一起辦了,豈不省事。”吉娜臉上一紅,“呸”了幾聲,伸手就往月玲瓏腋下胳肢。月玲瓏一面抵擋,一面笑道:“好了,好了,妹子你就饒過姐姐嘴沒遮攔。姐姐帶你出去就是。”吉娜大喜道:“真的?你可不許賴皮。”月玲瓏道:“不過今天這幫客人,不過是些五刀門、神拳門、巨鯨幫等派的掌門,要你朔月妃親自去迎,未免抬舉了他們呢。不如,你委屈一下,扮作我身邊的侍女,出去之後,一切聽我指揮,不許亂跑亂說,更不許與人動手。”吉娜出遊心切,那管這些,不住的點頭。當下兩人一面說笑,一面收拾妝容出發了。
華音閣外桃林裡,陸陸續續,已經聚了近百人。這晚來諸人,若不是路途太遠,就是心中不快,有意拖延。來了之後,對方主事遲遲不肯現身,雖有先出迎的幾個昊天弟子張羅應酬,也是大大不耐煩。諸派掌門還自重身份,弟子已是或坐或站,竊竊私語,亂成一團。
只聽一人低聲對旁邊同門道:“華音閣這麼久還沒人出來,難道真如掌門所料,佈下了什麼陰謀不成?”
又一人道:“楊盟主、幾大門派掌門人都在裡邊,你怕什麼?相它華音閣能有多少人物?一個招呼不周,大家齊心協力,群起而上,還怕不鬧它個天翻地覆,沒法收拾!”
又一人附和道:“對對,不如久楊盟主領頭,幾大門派掌門人聯手,乘此良機,把華音閣滅了,看他們還張狂不張狂。”
又一人冷笑道:“我看你是白日做夢,楊盟主會領這個頭?你沒見崗仁波濟一戰後,楊盟主和卓王孫的關係,分外好了起來麼?”
先頭那人道:“也是,要說那是,崗仁波濟峰上生死決鬥之時,楊盟主居然指定華音閣上弦月主相思為公證人,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又一人道:“有什麼不好思的?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一個長者模樣的人皺眉道:“住口!不得胡說。華音閣無論如何霸道,也是具帖相邀,,只要一時不發難,我們都要恪守為客之道。何況,公主下嫁,卓王孫如今就是當朝駙馬,誰要大鬧婚典,就是與朝廷為敵?幾大門派如何不知厲害,都不見出頭,卻要你們幾個小輩在這裡胡說八道?”
先前幾個人頓時噤口,旁邊一人卻道:“劉掌門,你這番話也未免太明哲保身、膽小怕事了吧?”
那老者抱拳道:“原來是五刀門的何掌門。久聞何掌門性烈如火,年輕時有鐵膽之稱,在下當然是自嘆弗如。然而此番掌門既然不願明哲保身,何不如峨嵋派守溫師太一般,當眾毀帖,吩咐山中弟子封山戒備,凡山下人等妄自上山、山上弟子擅自下山者,俱殺無赦。並放言,峨嵋上下就是拼著滅門之禍也不肯屈於華音閣之威。而何掌門卻不遠千里從安徽來祝賀,說膽色,豈不有些汗顏?”
何掌門冷笑道:“劉掌門此言差矣。難道天下英雄,齊聚華音閣中,皆是為了討好華音閣以及朝廷不成?如今華音閣以婚典為名,佈下天羅地網,要將天下英雄道一併滅絕。楊逸之、幾大門派掌門俱畏華音閣聲勢,以為置天下公理正義於不顧,就可以委曲求全,換得片刻之安。餘下之諸派,碌碌無能,又哪知華音閣用心之險惡!若我五刀門只顧一時之憤,不肯前來,華音閣以為天下英雄,不過爾爾,自然更加橫行無忌。我五刀門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何某武功計謀,亦不足諸位一哂,只是還知道一點武林正義,並非卓王孫一人強權可以滅絕。何某滿門冒死而來,就是要在大殿上當面痛斥卓王孫的狼子野心!”
另外幾個掌門人,聽了何掌門這番言語,只怕惹禍上身,俱緊皺眉頭,帶了弟子遠遠站開去。劉掌門笑道:“何掌門如此大義凜然,在下佩服得很。只是此地也還不是五刀門向各路英雄賜教的時候,何掌門還是暫且忍耐,只等待會見了卓王孫,再賜教這番天下公理正義了。”
何掌門臉色一沉,還待再言,只聽一個聲音盈盈而來:“華音閣昊天門下月玲瓏恭迎各位掌門。”
抬頭看時,只見幾艘畫船首位相連,從桃林後邊的山洞內徐徐而出。船身雕雲鏤月,瓊窗珠簾,華麗異常。第一艘畫船比後邊的大了一倍有餘,船頭站著兩位唐裝少女。容姿俱是美秀非常,年紀相若,又是一般高矮,遠看去真如一對明珠美玉,讓人不由不起憐愛讚歎之意。細看之下,兩人又略有所別。方才講話的那位年紀略長,眉目纖細,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