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好吧,我都告訴你們。以前也曾有一支叫塞特的傭兵團,由一對不知來歷的夫妻組建,無論業績還是聲名都是傭兵裡最好的。二十年前的第四次亡靈侵襲,他們隨著路維斯的舊城區一同消失了。”
“舊城區?”
“是的,你們現在看到的是在在廢墟上建立的新城,我所說的舊城區位於現在的碼頭區,在二十年前的亡靈侵襲時沉到湖底。”布魯諾世居路維斯,對這座城市的變遷再清楚不過。
二十年前的亡靈侵襲?為什麼路維斯會放任亡靈一再侵襲地面城市?就算只是普通的住民,畢竟是他的屬地,以他的力量,不應該連一座小小的城池也護不住。
阿爾對地面的路維斯城一再遭受亡靈侵襲非常不解,既然有路維斯這樣強大的法師坐鎮,為什麼還會多次遭亡靈屠城,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現在的人們已經淡忘了塞特傭兵團,認為他們和舊城區一同化為了歷史,可我還記得……”布魯諾脫下手套,露出左手背上的黑色刺青,“我年輕時候也是塞特傭兵的一員。”
這個徽記阿爾太熟悉了,是塞特一族的標誌。
“你能詳細的描述一下那對姓塞特的夫妻的具體相貌嗎?”雖然有不少十界城出逃的塞特人,但他認為布魯諾說的夫婦應該是任務失敗而不敢回去的先遣隊成員。
“姓塞特只有一個,是團長的妻子,金髮碧眼,很漂亮。她額上也有一個……”指著奧洛芬,布魯諾比了比額頭。
阿爾雙眼陡然瞪大。
盧西恩之印,這不就是他夢裡看到的女人嗎?
“艾達·塞特,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其餘的都是謎。看你的表情……她果然是你們一族的。”猜測得到證實,布魯諾不知道自己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擔心這三個年輕人為了封口而將他殺掉。記得當初艾達說過,塞特一族會不惜一切隱藏身份。
“原來她留在這裡……你說的這對夫妻是死於上一次亡靈侵襲嗎?”深吸一口氣,阿爾平復被這資訊震盪的內心。作為盧西恩聖印的持有者,艾達怎會輕易被亡靈殺死。而且,她若死於二十年前,自己也不會最近才夢到她。再聯想西希莉亞所說的籠子以及自己聽到的哭聲,很有可能,她只是被囚禁了,一定沒死!
“不,我只知道他們是在那次侵襲時失蹤。清理廢墟時沒有發現屍體,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他們的下落。”布魯諾連連搖頭,若不是因為團長夫婦失蹤,傭兵團也不至於解散。
“艾達是誰?”作為現任聖印的持有者,奧洛芬從未聽說過名叫艾達的先輩。
面對奧洛芬的質疑,阿爾再三猶豫才說出鮮為人知的內幕:“為了扳倒巴爾,族長在六十三年前派艾達和克萊爾前往貝託利恩,暗中調查他的過往。”
克萊爾?那不是……奧洛芬愣住了。
“沒錯,就是我的母親克萊爾,艾達是她的異母妹妹。那次任務以艾達失蹤,我母親重傷返回終結。”
奧洛芬沒再問下去,阿爾的父親究竟是誰,族內的老人都三緘其口。這件事會不會和巴爾有關聯?畢竟在克萊爾返回十界城後不久他就叛逃了。
“如果能找到艾達,或許能揭開巴爾背叛的原因。”當年的事,阿爾知道的也不多。身為祖父的族長也不肯透露,泰德那裡更是一點口風也探不到,他只能寄望艾達還活著。
“她已經失蹤了。”奧洛芬提醒阿爾,這種想法從一開始就行不通,“你別忘了,巴爾還是一名法師。或許能力還在路維斯之上。”
“只是失蹤,並沒有死,我們還有希望。”
任務失敗可是要遭到流放的啊,你這個沒危機感的傢伙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緊迫感!加上不知恐懼為何物的西希莉婭,我們真的能順利完成三位領主託付的重任嗎……
面對毫無頭緒的抓捕任務,奧洛芬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第十章 錯綜複雜的局勢
帶來食物和水的同時,灰袍法師還帶來了昏迷不醒的見習牧師。
看著臉色蒼白的羅伊,奧洛芬心底浮起幾分愧疚,路維斯降臨的一瞬,他把這少年忘得一乾二淨。
“他怎麼樣了?”布魯諾對羅伊被附身時的所作所為仍心有餘悸,不敢輕易靠近。
奧洛芬探查了鼻息和心跳,雖然氣息還很微弱,但總算是無大礙:“精力消耗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
“路維斯說的投影召喚是什麼?”想起羅伊被控制時所使用的奇特法術,阿爾難以抑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