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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伊斯梅爾顯然意不在炸燬河壩,而是以此要挾南方議會臣服於他們,否則就讓自由城邦成為歷史。在強敵窺伺的局面下,同盟內部依然為了利益內槓,實在是醜陋至極。
不快的情緒只在阿爾臉上出現了短暫的一瞬,他很快就翹起嘴角,露出一個讓其他人都倍感莫名和費解的笑容。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既然伊斯梅爾不顧大局要用炸燬河壩來脅迫南方議會成為其附庸,最高評議會難道不打算給這些無視法師尊嚴的愚民一次銘刻於心的懲罰?”
“最高評議會成立之初就定下規矩,不得以武力介入地方和國家之間糾紛。”阿卡菲爾的回答讓阿爾的笑容加深,他有意無意瞥了一眼莫里森。
嘴上說的好聽,什麼不以武力干涉介入地方和國家內政,是誰不久前還連騙帶拐地強迫我為你們做事?無非是以此為藉口,想要看看我如何應對伊斯梅爾的挑釁,幫助南方議會度過這次危機罷了。
阿爾的暗示太過明顯,連莫里森都覺得尷尬,不得不以清咳來化解。
再說下去恐怕就會惹惱五位大魔導師了,阿爾點到為止,表示他已有應對之策。既可教訓伊斯梅爾,又能解自由城邦之危。至於是什麼辦法,還容他賣個關子,驚喜要留到最後一刻揭開才能達到最大效果。
“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了。”阿卡菲爾虛空一點,六個椅子中間的空餘空間立刻出現一個光點,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件白色長袍,做工考究,比已經報廢的高潔法師袍還要精細,位於胸口正中的六芒星彰顯了這件袍子最大的作用——大魔導師身份的象徵。
“織法之袍,總共也就只有六件,無論是刀劍還是元素,都不是凡間之物可以損毀的,是法師之神留在物質界為數不多的遺物。”莫里森陰陽怪氣地解釋這件魔法物品的來歷,“希望你不要折辱它的上一位持有者。”
阿爾欣然接過,即使已經交出多年,織物上依然殘留著路維斯的魔力波動。
“既然你決定接下這個爛攤子,我們也該離開了。如非緊急情況,大魔導師不能齊聚一地,這會對區域元素造成認為干擾,而且,亡靈的間諜無孔不入,我們必須得鎮守各地。”索特總算開腔了,他率先傳送,其餘四人也分別化作流星,飛往不同的方位。
魔法帳篷消失無蹤,路維斯法師塔廢墟旁就剩下手裡拿著織法者之袍的新任暗之大魔導。
損毀嚴重的議事廳還沒來得及重修,長老和議席組成的臨時會議在張開靜音和防護雙重結界裡爭得面紅耳赤。
伊斯梅爾打著救援和防備調集到邊界的大軍就駐在北岸,自成一派的皇家法師與工程兵輪班替換,幾天的功夫就在河壩上鑽出成排塞滿硝石的小洞,只需一個火焰之環,就能讓與自由城邦同年建成的攔河壩化為碎石。
主戰派要求以南方議會的名義向最高評議會求援,讓他們出面壓制伊斯梅爾。主和派則認為眼下的局面沒必要死守著自由城邦,反正現在亡靈大軍在南岸窺伺,不如集體遷至北方明克斯,等局面穩定了再做打算。人數最少的中立派認為應該把阿爾找回來,深紅城的戰力有目共睹,更何況他還與西風、佈列加託訂立了同盟協議,伊斯梅爾再怎麼強橫,也不可能同時與這三方鬧僵。
三個派系誰也不服誰,都認為自己的主張是正確的。直至西風的代表羅伊娜公主與卡利亞代表攝政王伊薩克抵達議事廳,他們才停止爭吵。
羅伊娜環視一圈,並未在議事廳裡看見阿爾,她將目光投向伊薩克,後者入座後目不斜視,完全無視了她無聲的詢問。
以羅德曼為首的長老們難掩失望,一致認為阿爾果然還在記恨將他驅逐一事,反正已經有屬於自己的屬城,路維斯留下的這座屢遭亡靈攻破的自由城邦也就可有可無了。
就在法師們為阿爾的缺席而竊竊私語,傳送特有的光芒在議事廳中央亮起,一席黑色的阿爾出現在伊薩克身旁。
羅德曼尚來不及行禮,一雙眼死死盯著阿爾剛換上的新袍。
六芒星,阿爾·塞特當上大魔導師了!
一時間,偌大的議事廳鴉雀無聲。
阿爾徑直走到路維斯曾坐過的中央主位,直至他坐下,大廳裡才響起切切私語聲。
羅德曼覺得口舌發乾,有那麼一瞬,他似乎又看到了路維斯的身影。同樣的黑袍,同樣迫人的氣勢,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相貌了。與路維斯的蒼老相比,阿爾的年輕為他增添了活力和自信,成為魔神代言者而變成赤紅的眼瞳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