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對自己進行催眠:
“我是粘液人,我是噁心的粘液人”。
但仔細一想,粘液人到底是什麼呀,根本沒法想象,乾脆把鬥氣當成蜘蛛絲好了:
“我是蜘蛛人,超級蜘蛛俠!”
匕首緩緩亮起了鬥氣光芒,光芒十分闇弱,如果不是在夜晚,根本注意不到。
但我現在不是為了戰鬥,目的是將鬥氣送入武器中然後控制它,弱一點反而更加容易控制,但我隨即發現,想要去控制脫離身體的鬥氣意外的艱難,根本無法做到還在身體時那樣隨意移動。
因為實在太累的緣故,不知不覺間便睡著了,或者應該叫不省人事更加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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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帳篷之中,帳篷十分簡陋,用不同的毛皮胡亂縫合而成,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從一些開孔和縫隙可以看到外面漂亮的夜空,星光璀璨。
我看著夜空,不禁疑惑起來,我到底睡了多久,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記得當天是晚上十點半開始進攻狼牙寨,攻破山寨後又發生一連串事件,等我們帶著被奪走的貨物離開狼牙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二、三點,再過不久便要天亮,為什麼還能看見這麼漂亮的夜空。
莫非我已經睡了將近二十四小時?這也太扯了吧,我又不豬,再怎麼說也太能睡了,竟然被人搬到這種地方都毫無知覺。
但這時肚子傳來的飢餓感卻成為了佐證,看來我的猜想沒錯,我掙扎著想從木板床上起來,但渾身痠痛難受,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後便重新躺了下來,這鬥氣過度使用產生的後遺症恐怕得再躺幾天才能夠恢復過來。
我喘了幾口粗氣,當我再次嘗試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帳篷一角被人掀開,一個小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對方跟我對上眼後,先是一愣,然後突然轉身飛奔而去。
這是幹什麼?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模樣,我大惑不解,剛才那個人肯定是雪麗沒錯,看到她平安無事,我十分欣慰,但幹嘛看到我就逃?
我好歹也是你的恩人,拼了性命才將你從匪徒手上搶回來,雖說我並沒有打算以恩人自居,但好歹也上前問個好,或者端碗水慰勞一下,從很早以前就覺得,這丫頭一點都不像村姑,不夠體貼,同時也不懂得照顧人。
很快,帳篷便迎來了第二位客人,來的人是盧克,他的右肩還包紮了厚實的繃帶,但臉上表情明朗,一頭火紅的短髮,挺得筆直,見他精神狀態飽滿,便知道他的傷勢應該不礙事。
盧克可是村子的重要戰力,要是他身上出了什麼事的說,對村子來說損失就太大了。
從交談中瞭解到,這裡是獵戶村在小溪上游駐紮的營地,這裡住著的都是從村子挑選出來的健康人群,當時我還幫忙修建營地,在外圍設定陷阱,之後盧克回來報信,我就這樣被捲入到狼牙寨的強盜事件中去。
但現在這裡已經不是我能夠呆的地方,我不僅外出跟外面的人所有接觸,而且去的地方還是瘟疫重災區的狼牙寨,看來村裡的人並沒有嚴格執行我定下來的規矩。
盧克說我是在午後被車隊運回村子,也就是說我在貨車上顛簸了大半天,難怪全身痠痛得難受,這與其說鬥氣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不如說是舟車勞頓所致。
根據盧克的說法,昨晚狼牙寨的人在入黑後多次襲擊村子,他們利用壕溝和土牆死守,賊人奈何不了他們,但賊人卻遲遲不願意離去,好像在等援軍似的。
盧克繼續道:“敵人放棄進攻對我們來說最好不過,我們也打算等你們回來之後,內外夾攻他們,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強盜突然就自己大亂起來,死傷慘重,等我們派人到外面檢視的時候,村外早已經沒有半個敵人,只剩下大量的屍體,有夠詭異的。”
我心道,這恐怕是領主幹的好事,她奴役的使魔先不說厲害不厲害,論陰險程度可是一等一,突然從影子中鑽出來什麼的,讓人防不勝防,那個未免太奸詐了,而且數量還那麼多。
現在是晚上十點左右,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迅速吃了點東西,便再次躺回床上休息,先不說精神方面,身體上積累的疲勞可不是蓋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已經爬了起來。
其實我早就醒了,人不可能睡那麼長的時間,一直躺在床上沒病也得躺出毛病來。
現在有幾件急需處理的事情,首先當然就是洗澡呀,洗澡,還有就是換件乾淨的衣服。
昨天在狼牙寨晃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