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不喝了,我今天要早點睡。”她暗中下逐客令。
“瞧瞧今晚月色美、氣氛佳,適合賞景。”他努力培養氣氛,畢竟這種機會千載難 逢,切不可錯失呀!
“你不趕快喝就快冷了。”她潑他冷水。
“不會,我愛喝冷的。”樊曉蘭一聽快昏倒了。
“你不困嗎?”她死命地瞪著他,他該不會藉機耍賴不走吧!
“不會呀,我精神很好。”他挑高雙眉,嘴角微彎,眼中盡是笑意。
“可是我困了!”她快尖叫了。
“但這沙發好溫暖好舒服,使我的屁股不想離開。”他放下咖啡杯,拍拍沙發椅, 對她做出個“來嘛!一起坐坐。”的三入表情。
“你一定得離開,不管你願不願意。”她表明態度。
“要不要賭?”他突然浮起一個笑容。
“賭什麼?”看他要搞什麼鬼!
“我賭我今晚不可能踏出大廈門口一步,你覺得如何?”
咦!莫非有詐?以樊曉蘭對他的瞭解,這男人應該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可是她也不 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拚大家一起來!
“可以!”她已打定主意,就算是踢、拉、拐、騙也要將他送出大廈門口。
“你輸了怎麼辦?”他問。
“除了下流的條件外,任君開口。”她胸有成竹地狂言道。
“真的?”
“別高興得太早,何不想想你輸時我會開的條件。”
“我覺得想到你輸的表情會比我輸時更好笑。”槙村拓笑得莫名其妙,令樊曉蘭的 背脊無來由有股涼意。
“何不走著瞧!”她雙手抱拳,拭目以待。
“君子說話——”他略微遲疑,等待她的接話。
她又說:“三言九鼎。”
他好整以暇地又說:“小人說話——”
她馬上介面:“如同放屁。”
“嗯,接的好!”槙村拓服了她,他隨便說說,她還當真接了上來。
她沒理他。“我先告訴你,你一定會踏出這大廈的門,就算是要我從視窗把你丟下 去都行。”
“那我也明白地告訴你,我今晚不打算走了。”
“你走是不走?”
“不!”他一副老神在在。
“你真要我動手?”
“你輸定了!”他又露出個貓玩金絲雀的壞表情。
“等我真把你丟下樓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她恐嚇道。
“你就算動手也會輸。”
“你太小看我了……”她捲起袖口,表示她的決心。
“不,是你太不注意四周環境了……”他又露出一笑。
“我?你是什麼意思?”她隱約之間覺得不太對勁,他笑得太奸詐了!
“因為……我不只今晚,只要是以後的每一晚我若是不想出大廈門,我就不會出去 。”
“理由是……”她腦袋努力地回想她遺漏了什麼,她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槙村拓拉長聲音道:“理由是我很幸運地住在你隔壁!”住這麼久,他竟然不知道 伊人就在隔壁,有點好笑。
“你撤謊!”這句話對她如睛天霹靂,不可能!他在騙人。
“我沒有!而你欠我一個賭約,我發現我現在也想睡了,晚安,明天見。”
他對她拋個飛吻走人,她狐疑地跑到門口,卻看見他對她亮出磁卡,帶著一個好大 的笑容開門,她張大嘴。“你怎麼會住這裡,那……那對夫婦呢?”
“不久前搬走了,以後請你多指教。”他對她欠個身。
她以甩門做為回答:卑鄙的小人!她一點都不知道那對夫妻搬走了!
走出會議室,樊曉蘭突然被柯總叫住。“有事嗎?”
“你今天心情不好嗎?怎麼板著一張臭臉?”柯士勳看了她一眼,關心地問。
“沒什麼啦!昨晚見到一個討厭的人,害我今天的好心情全不見了。”她瞥了站在 柯總旁的槙村拓。
“喔,是這樣的。沒事了,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了。”柯總才不介意他們那趟渾水 。
“拜。”她瞪了槙村拓一眼,隨即大步離去。昨晚真是氣死她了!原本那對住在她 隔壁的夫婦,八成是在她出國時搬走,而他是在她回國前搬好家,不然她怎麼都不知道 鄰居換人了!
“這份程式我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