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就行的軍隊真的非常適合他們。
有錢!
但山東沒有這樣的艦隊啊!
而且杜松的騎兵還在山東,而且楊豐的北方集團還在隨時威脅後背,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看,這山東比起蘇松浙江來,都更像是個軟柿子,至少更適合目前的楊豐下手,之前有陳薦的淮揚軍阻擋,現在陳薦已經給他放開大路,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下手。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強硬,哪怕背地裡打哆嗦,嘴上也一定要說狠話。
此刻的邢總督就是扮演這個角色。
“大膽,朕以何法治國還輪不到你插嘴!”
皇帝陛下同樣怒喝道。
他一樣要表現出強硬……
其實他心裡正在笑。
現在的皇帝陛下真的很開心啊!
北方和南方那些不一樣,南方那些是確定拋棄他的,可北方這些還是他的大臣。
這些人如果能夠頂住楊豐,那就意味著他在楊豐這邊更有底氣。
而北方士紳的抵抗越成功,他的話語權也就越大,無論怎麼算,目前的楊豐都還是他的大臣,只不過這個大臣勢力強大逼著他不得不閉嘴。可如果這時候有一群能和楊豐抗衡,甚至能打敗他,哪怕只是勢均力敵的大臣,在外面作為他的支持者,那麼他作為皇帝底氣就不一樣了。
所以……
他要同樣強硬。
然後用這種強硬的態度,來逼迫山東士紳奮起抵抗,說到底看著他們都在互相坑,沒有一個真心和楊豐拼命的,選擇皇帝陛下也很急啊!
“陛下以老臣為言官,盡忠諫言乃老臣本分。”
邢玠擺出一副我大明御史的標準風範說道。
他也是御史……
他還是右都御史呢!
“既是諫言,聽不聽在朕,遼東侯,既然山東官員不能逮捕王逆九族,那就由南京錦衣衛來負責逮捕。”
皇帝陛下說道。
“臣遵旨!”
楊大帥笑眯眯的看著邢玠說道。
“邢卿為總督山東河南軍務,就無需進京了,速歸轄區,所部退回。”
皇帝陛下拂袖說道。
這意思就是我已經給你們都擺好擂臺了,趕緊都上臺打吧!
“臣遵旨。”
邢玠緩緩說道。
然後皇帝陛下就那麼拋下他們,轉身在士兵簇擁中,昂然走向他的那輛戰車。
如今皇帝陛下越來越喜歡這輛戰車了,彷彿坐在這上面能讓他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帝王之威,所以他這段時間就是坐著這輛戰車,在淮南各地巡視,享受沿途百姓的拜見,讓自己始終陶醉在聖主明君的夢幻中,忘記自己就是個傀儡的事實。
楊豐和邢玠目送他的戰車駛離。
然後楊豐看了看邢總督……
“昆田公,既然如此,那楊某就安排錦衣衛前往山東了,不過為免王見賓九族狗急跳牆,武力拒捕,楊某還得調一個鎮的京營保護錦衣衛,另外這一個鎮從這裡到山東,沿途所需甚多,為了不給山東百姓造成額外負擔,所以都由楊某從應天直接調運。
為此還得再調遣三萬民兵運輸。
然後以三萬民兵運輸軍需,一鎮京營護衛錦衣前往濟南。
至於行軍路線,就從徐州北上吧,從徐州經沂州,北上青州,再從青州轉往濟南。
另外為了方便軍需運輸,還得在膠州海運部分物資,畢竟從沂州陸路運輸沿途多山區。
這樣從膠州再運到青州就容易多了。
所以還得有一支偏師到膠州,從膠州護送民兵運輸物資。
不過要是王逆九族逃匿,錦衣衛還得分頭搜捕,那時候一鎮京營可能有些不夠,我會再調兩三個鎮護衛更多錦衣衛到山東,然後繼續分頭搜捕。當然,為了給他們運輸軍需,也會調更多民兵過去,楊某知道山東百姓負擔挺重,絕對不會給他們造成額外負擔的。
錦衣衛到山東,不會吃山東一粒米,一切都自己帶著。”
他真誠的說道。
然後沂州北上的一路和膠州西進的一路會和,兩條路線下來基本上也就解決山東士紳了。
邢玠淡然一笑……
“遼東侯,山東匪患嚴重,沂州一帶更是遍地土匪,膠州更有海盜出沒,閣下可得讓將士們小心,別人沒抓到,反而遭遇盜匪襲擊。”
他說道。
“啊,有土匪啊,那他們順便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