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上,夾上,全都夾上!”
楊豐站在女牆上儼然紅皇后般揮手高喊著。
“大帥,您要做什麼?”
“大帥,您還沒說要多少啊?”
……
勳貴們立刻一片哭嚎。
的確,你倒是說個數啊,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夾,你這樣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啊!好歹你說個數啊,看看是銀子重要還是我們腦漿重要,這也好做個選擇,你什麼都不說直接夾上這算怎麼回事啊!
“先夾上,夾上說話利索,免得你們囉嗦!”
楊豐笑著喊道。
然後那些士兵不顧勳貴們的掙扎哭嚎,就像一群撕扯獵物的斑鬣狗般把這些傢伙按到夾棍,準確說其實是夾床上,用皮帶綁緊了,把腦袋塞進前面的木頭框子裡,把那塊要命的鐵力木壓在腦袋上,然後往上面塞進去木楔子,稍微敲一敲確保壓實。
他們做這些時候,這些堪稱天潢貴胄般的傢伙們,哭嚎的就像案板上待宰的豬一樣,還有人嚇得尿了褲子,就算沒尿褲子也都是涕淚橫流,倒是讓那些圍觀的軍民看了場好戲。
這些可都是百年的勳貴。
不過這裡面的確沒有真正洪武年間傳下來的。
那個的確也有不少,但都在南京,南京的各家勳貴都是洪武年間傳下,包括原本被朱元璋廢除,但又被後代皇帝復封的。
比如常遇春後代。
而北方的基本上都是永樂年間開始傳下來的,另外正統年間也不少,但絕大多數都是世襲超過百年,尤其是靖難之初的最多,這些真的都已經接近兩百年了。
這一百多年時間裡,他們始終是這座城市裡最頂層的居民。
皇室都封王走了。
剩下除了皇帝,可不就是他們這些公爵侯爵伯爵。
雖然後期沒有實權了,但正是因為沒有實權,所以無論皇帝還是文官都要在這錢財方面哄著他們,京畿的良田都是他們的,城內各種商業他們控制而且基本上都不交稅,整個家族幾乎人人都有世襲官職俸祿,皇帝時不時的賞賜也都少不了他們的,而且還掌管五軍都督府和親軍衛可以撈錢……
他們高高在上太久了。
現在突然被楊豐硬生生從雲端拉了下來,而且還肆意踐踏。
這時候那些已經被他們騎在頭頂近兩百年的軍民們,才發現他們如此的不堪一擊,夾棍下哀嚎的他們是如此的醜態百出。
那麼……
以前為什麼要怕他們?
為什麼要忍受他們的欺壓盤剝?
“好了嗎?”
楊豐喊道。
“好了!”
“好了!”
……
一副副夾棍旁喊聲響起。
不得不說大明的勳貴目前數量還真不少,五十張夾床絕大多數都已經有人佔了,粗略一數居然也得有近四十人,不過這可不是近四十人,這都是一堆堆的銀山金山啊,此刻承天門前完全一片金光銀光
楊豐直接縱身躍下,不過他手中還有生絲繩,落下兩丈之後緊接著被繩子拉住,然後他鬆手躍下,直接走到了最近的夾棍旁……
“這位是?”
他問道。
“回大帥,這是定西侯蔣建元。”
士兵回答。
“侯爵啊,侯爵二十萬兩!”
楊豐說道。
“大帥,大帥,我家真沒有這麼多銀子啊!”
蔣建元哭嚎著。
“夾!”
楊豐毫不猶豫地說道。
旁邊士兵立刻掄起大錘,不過一開始沒真用力,實際上這個東西極其兇殘,真正力氣大的掄起錘子,幾乎一下子就能要人命,兩個士兵帶著一臉邪惡的笑容同時略微一敲,然後就聽見定西侯慘叫一聲……
“二十萬,有沒有,有沒有!”
楊豐就像拳擊擂臺上的裁判般揮手對著定西侯喊道。
“大帥……”
“再夾!”
楊豐毫不猶豫地喊道。
兩個士兵稍微加了些力氣同時砸木楔子,木楔子隨即向裡稍微移動,同時撐著用鐵條加固的木框裡面堅硬的鐵力木向下壓,早就已經壓緊的鐵力木,恍如水壓機般再向下擠壓定西侯的腦袋。
後者立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二十萬,有沒有,有沒有!”
楊豐繼續嚎叫。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