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來也不管啊,本來就是內閣幾個閣老在處理這些。
可以說只要不是順天府以內的事務,全都和過去沒有區別,這種做法很容易造成一種假象,就是楊豐野心僅限於此,甚至這時候順天以外,尤其是距離遠的那些省份,都根本感覺不出大明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然,因為資訊傳遞速度的問題,這時候太遠的地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像兩廣這些地方,能知道第一次京城之變的訊息就不錯了。
“方翰林,你莫要胡言亂語!”
沈一貫臉色一沉喝道。
“沈閣老,晚輩如今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以沈閣老之智,想來這些都已經看的明明白白,只是這火還沒燒到自己身上,還沒覺著疼,還在晏晏然做夢,以為這野獸吃飽了就行。殊不知他一頓吃飽了就長得壯了一分,下一頓他就要吃的更多,閣老左右用不著自己割肉,那就割我們北方人的肉。
大明北方這麼大,割上幾十年說不定就能把它養乖了。
可閣老難道不知道,野獸是馴服不了的,你喂再多肉也沒用,終有一日你就得用自己來餵它。
那時候晚輩與這北方罹難諸公,會在地下迎接閣老。”
方從哲說道。
“簡直是莫名其妙,虧你還是個翰林,如此胡言亂語難道是得了失心瘋?”
沈一貫怒道。
“晚輩未得失心瘋,只是閣老們都老糊塗了。”
方從哲說道。
“方翰林,你一個小小翰林,如何敢辱罵閣臣,今日若不把你遠貶邊荒,老夫如何嚴肅朝綱!”
沈一貫憤怒的拂袖而去。
方翰林繼續跪在那裡,靜靜看著前方的承天門,然後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