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迅速瞄準了楊豐,而且嫌引信有延時不夠精準,他毫不猶豫地拔出引信,然後直接把點火杆上燃燒的火繩杵進了點火孔。
“去死吧,你這逆賊!”
他就像力挽狂瀾的英雄般,看著那道擋住了楊豐的護牆發出怒吼。
而旁邊士兵卻以最快速度逃跑並撲倒。
緊接著點火孔裡火光和硝煙向上噴射,就在同時轟得一聲巨響……
炸膛了。
爆炸的硝煙和火光中,倒黴的將軍瞬間血肉模糊著飛出去。
那些士兵抱著頭趴在地上笑著……
可憐的將軍到死都不知道,這些混蛋早就預謀讓大炮炸膛,反正大明工部造的弗朗機炸膛屬於正常,不炸膛才是奇蹟,只不過什麼時候炸而已,他們故意多塞火藥,換引信點炮,點著了躲開就行,可將軍老爺非要直接用火繩點炮那就只能說他是求仁得仁了。
就在將軍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時候,抬著楊豐的巨大蜈蚣梯也到了城下,緊接著後面跟隨計程車兵舉著毛竹湧向前,這些兩兩一組的毛竹前端都是很粗的麻繩相連。兩根一起向前探出,直接兜住那些被扛在肩頭的槓子,然後連同那些抬蜈蚣梯的,所有人一起喊著號子用力,原本平躺著的蜈蚣梯在兩百多人共同努力下就這樣開始立起。
同樣原本隱藏在盾牆後的楊豐,也迅速變成踩著盾牆半蹲,而那面沉重的盾牌護住他正面。
後面士兵繼續用力向上頂。
前端卡在城牆下的蜈蚣梯託著楊豐越來越高。
“開炮,快開炮!”
沈思孝看著迅速與自己平行的盾牌,在那裡驚恐的尖叫著。
炮沒有正好夠到的。
但槍有。
他身旁親信家丁立刻抬著一杆大追風槍上前,架在城牆上對著已經高過女牆的楊豐開火。
槍聲響起,六錢重子彈瞬間撞在那面盾牌上。
火星迸射中子彈擊穿盾牌然後撞在楊豐胸前,但卻沒能再擊穿和盾牌一樣都是厚達五毫米的鍛鋼胸甲。
楊豐被撞的猛然向後靠在蜈蚣梯上……
“擊斃逆賊啦,擊斃……”
沈思孝激動的喊聲戛然而止,因為楊豐又彷彿詐屍般站直身子,直接踏著盾牆走上了女牆。
“逆賊!”
沈思孝悲憤地罵了一句。
下一刻跳下女牆的楊豐右手出現在了他脖子上,就像抓住一隻死狗般,抓著他狠狠向下一摜,可憐沈思孝的腦袋直接向後摔在城牆頂的青磚上,然後楊豐抬起腳猛然跺在他臉上,實際上第一下明顯就已經摔碎了顱骨,所以第二下的畫面就很驚悚了。
旁邊目睹這一幕的李言恭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城牆上。
“大,大,大……”
他哆嗦著說不出話。
然後楊豐那沾滿亂七八糟的大腳直接到了他下巴,臨淮侯就這樣飛出了城牆。
“歧陽王之後豈能降敵!”
楊豐喝道。
半空中臨淮侯用最後殘留的意識悲憤著,然後直接砸落在了護城河的堅硬冰面上……
“快,斬殺這逆賊!”
至今還沒見識過楊豐戰鬥畫風的董一奎怒吼著。
然後他那些家丁蜂擁而上。
楊豐手中盾牌直接甩出,最前面幾個家丁被砸倒,然後他轉身拎起旁邊的弗朗機……
小弗朗機,一百來斤而已,不是拎起難道還是舉起啊,這東西最小一百來斤最大可達千斤,感覺不過癮的他緊接著又拎起一尊,一手一尊弗朗機的他這才找到感覺,然後畫風狂暴的吼叫著衝向那些家丁,可憐董一奎這時候才清醒,他在家丁後面下意識地擦了下眼睛……
“撤!”
他驚慌地吼道。
他的家丁也都是明白人,其實還沒等他下令,在楊豐拎起第一尊弗朗機時候這些傢伙就已經轉身。
然後楊豐就那樣雙持弗朗機獰笑著衝向他們。
家丁們因為擁堵確定已經逃不掉,他們驚恐地紛紛爬上了女牆,毫不猶豫地翻出女牆,然後就那麼掛在那裡,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這個傢伙。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
他們很清楚這仗根本沒法打。
要是在外面騎上馬平地圍攻,他們倒是還能試試,畢竟打不過也可以迅速撤退,可這是在也就一丈多寬的城牆上,那兩尊弗朗機掄開了,不跑都是送死,而現在這樣就算楊豐真不放過他們,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