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帶著他的馬匪騎馬衝出,一個個拎著騎兵劍直衝向前。
他們的英勇姿態,讓這邊計程車子們一片亢奮,就連那些之前在準備逃跑的也英勇的向前。
“殺奸臣,抄了邢家!”
楊豐身旁老鄉賢激動的吼叫著。
“抄家去了!”
“同去!”
……
腐儒們激動的吼叫著。
然後他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
滿腔忠義!
青色的洪流洶湧向前,倒黴的邢從言傻了一樣看著這一幕,親兵拖著他趕緊逃跑……
“混賬,你們怎麼敢,你們怎麼敢……”
他還在咆哮著。
一群窮秀才正好走過,其中一個揚手石頭飛出,正好打在他腦門,邢從言慘叫一聲腦門鮮血流淌,親兵抬手一槍,那窮秀才慘叫著倒下,不過這時候大家都很亢奮,雖然不敢往上衝,但扔石頭還是敢的。實際上整個衡王府門前全都已經亂套了,那些跟隨邢從言而來的騎兵在逃跑,本地新軍則逃跑倒戈投降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城牆上義士們還在射擊,街道上楊彪帶著馬匪義士們追殺騎兵。
老百姓正在士紳呵斥中,也加入圍攻騎兵的行列,畢竟這些士紳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
而腐儒們在簇擁著楊豐和耆老們衝向邢家。
“你們放過我吧……”
朱常還在哭嚎。
槍聲,尖叫聲中,他的哭嚎倒是格外清晰。
混亂的青色洪流很快到了邢家,這時候邢家已經得到訊息,而且關上門準備負隅頑抗。
邢家這種級別的當然有的是家奴,而且武器什麼的也有的是,本來他家就是做軍火商的,因為他的特殊身份,邢家從南方大量販運軍火北上,然後賣給他控制下的官軍,這也是常規操作。在得知訊息後,邢家留守的邢亨吉,邢常吉兄弟趕緊調集家奴,在那些跟著邢玠指揮過軍隊的老家奴指揮下,在自己家的牆上屋頂上組織起防線。
最先到達的青蟲們立刻遭遇密集子彈,前面十幾個瞬間倒下。
然後剩下那些嚇得趕緊縮回去。
“別怕,把大炮推過來!”
楊豐喊道。
“快,快點!”
那老鄉賢朝後面招手。
後面一群應該是他家的家奴,正和新軍一起推著一門野戰炮過來。
這種千斤野戰炮現在已經很普遍,實際上根本沒有千斤,光算大炮本身的話也就五百多斤,不過具體重量看製造商水平,山東這邊鑄炮技術和南方相對來講差距還是有的,所以稍微重點,但紅巾軍使用的青銅野戰炮,光是大炮本身已經不足五百斤。
發射不到三斤重的炮彈。
主要交戰射程其實在三四百米,超過一里就沒多大威力了。
但這東西因為輕便靈活,威力還比弗朗機大,已經成為那些鑄炮商們最喜歡生產的,甚至一些對價格敏感的乾脆用全鐵,無非就是重些,另外多加些加強箍而已。
這東西正在大明氾濫。
就像過去的那些弗朗機一樣。
一看這些混蛋把大炮推來,屋頂上的邢亨吉都哭了。
“姓王的,我們兩家世交,咱們還是姻親啊!”
他哭著嚎叫。
“哼,大義當前,姻親又如何,老夫為國鋤奸,正當大義滅親!”
王老鄉賢帶著一身凜然正氣喝道。
“說的好,趕緊開炮!”
楊豐喊道。
後面那門野戰炮立刻架好,緊接著對準邢家院牆噴出火焰,三斤重炮彈在戰場上是小炮,在這種場合就是王者,炮彈帶著呼嘯瞬間撞在磚牆上,堅固的青磚牆在它的撞擊中多出一個大窟窿。屋頂上的邢亨吉一看這種情況毫不猶豫的逃跑,而他的那些家奴也轉眼全跑了,緊接著第二枚炮彈擊中,那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院牆立刻倒塌出一個缺口。
“同學們,抄家去也!”
楊豐大吼一聲。
早就迫不及待的窮秀才們歡呼著蜂擁而上。
至於楊豐就不進去了,這樣禍害邢家讓他難免有些心中有愧,不管怎麼說這些年邢玠做的還是可以的,山東河南兩省這幾年始終維持穩定,也多虧他這樣一個德高望重而且經驗豐富的老臣坐鎮,去年還指揮杜松所部打敗襲擾的倭寇,小規模的匪患也迅速被他鎮壓。
就算士紳對百姓的壓榨,在他干預下也始終維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