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東昌,不出意外這時候已經到了。”
他說道。
“這麼快?”
宋沾驚訝的說道。
而畢自嚴則看著張至發的信。
他倆不但是同鄉,甚至還是同裡,但關係一般,原本歷史上張至發和亓詩教算是齊黨兩大巨頭,而畢自嚴卻靠近東林黨,不過也只是靠近而已,畢竟他也不可能背叛桑梓,張至發和亓詩教才是代表山東官員利益的,尤其是後者,萬曆山東大饑荒的救災,就是亓詩教利用他身為方從哲走狗的身份促成。
“一路之上無一抵抗,可謂簞食壺漿,那些不想舉義的官員,都被地方忠義驅逐,什麼叫民心所向,這就是民心所向。”
亓詩教帶著激動說道。
畢自嚴看完信長出一口氣……
“吾不及聖鵠遠矣!”
他帶著由衷的敬意說道。
可憐他哪知道,這封信是張至發在楊豐淫威下寫出的。
楊大帥當然不可能真來歸德,和邢玠一照面那不就成笑話了,既然這樣就先把邢玠解決,但不用他自己動手,煽動一下河南士子就行,現在山東算解決,下一個就是河南了,楊大帥的戰略與美軍差不多,先煽動內亂,然後再打著愛與正義的旗號去行苟且之事。
“那咱們怎麼辦?邢昆田可是要北上抓他們了!”
侯執蒲焦急的說道。
“聖鵠做的,咱們就做不的了?如今天下討逆之勢已成,河南終不能落人後,山東儒生能以血衛道,難道我河南儒生非聖賢弟子?我去開封,大梁書院諸君子還不至於坐視,你們分頭聯絡紫雲等書院,邢昆田要北上圍剿孔孟騎士團,那咱們這些孔孟弟子就先把他圍剿了。都快些,邢昆田準備妥當至少得五天,只要咱們五天內圍了府城,剩下就是振臂一呼了。”
宋沾激動的說道。
“對,就這麼幹!”
王惟儉激動的說道。
“萬一沈潛齋阻撓怎麼辦,他可是議事會會首。”
侯執蒲說道。
“他,他早就老邁昏聵,指望他能帶著河南忠義為國討逆,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到時候他要是敢阻撓,咱們也不是不能學山東忠義對付邢家的,別以為咱們尊奉他就真的怕他,他敢阻撓咱們舉義,咱們一樣抄他的家,別忘了袁節寰還在詔獄,楊風筠在天之靈也在看著咱們。”
宋沾說道。
好吧,袁可立至今在詔獄關著。
不過他倒是沒怎麼受苦,現在詔獄就是個擺設,連京城錦衣衛都是擺設何況詔獄。
那裡的犯人和其他監獄的犯人一樣,都被拉到水泥廠砸石頭。
楊豐在南京燒水泥,當然也要在京城燒水泥,而且京城原料充足,就是需要足夠的人力砸石頭,這時候的罪犯都在那裡,想來也是個鍛鍊身體的好去處,估計袁可立出獄後,都能掄著大錘上戰場了。
倒是楊鎬這時候已經死了,就他那渾身的傷,也不可能活下來,所以他們兩位義士的壯舉,正在時刻鼓勵河南的忠義們。
“對,誰敢阻攔咱們就是奸臣,咱們正好為國鋤奸!”
侯執蒲也激動起來。
“走,都快些!”
王惟儉毫不猶豫地轉身推開門,然後河南的忠臣義士們,就這樣開始了串聯。
他們的後備力量充足。
這時候河南遍地書院,別說是府州,就是各縣基本上都能做到平均兩個縣一座書院,那些年輕的儒生們正在躊躇滿志,等待著他們大展身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