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堆領主,包括倭國也是,這個世界上大明才是特例。
諸侯割據才是這個世界的普遍情況。
但無論怎樣浙江,河南,山西,就算單獨拎出來,也都是有資格競爭前十名的。
而蘇松浙江聯合艦隊起航時候,已經是這一年的八月了。
至於倭國內部的鬥爭還沒開始,老烏龜和石田三成的矛盾還沒爆發,而朝鮮的倭軍也沒撤退,因為這個時代那悲劇的資訊和交通,這種內部利益的鬥爭通常都得以年計算,要知道原本歷史上的露梁海戰也是年底,也就是說猴子死了半年後朝鮮倭軍才真正撤退。
這次估計會更晚。
楊大帥則繼續在各地巡視,就這樣很快再次迎來金秋季節。
然後各方勢力全都精神起來……
惡龍出巢了。
沂蒙山區。
泗水通往費縣的官道上,數十騎兵護衛著一頂八抬大轎向前,兩旁崇山峻嶺一片秋色。
“你們莫要害我。”
倒黴的衍聖公在轎子裡面可憐巴巴的說道。
“衍聖公說笑了,邢都堂只是請您去沂州議事而已,如何就成了害您?”
邢玠部下贊畫,原松江府推官畢自嚴,騎在馬上笑著說道。
他是從江南被禮送回來的。
“議事,還不是商議對付楊豐?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你們鬥不過楊豐,這個妖孽會妖法,咱們鬥不過他,其實他那套撐不了多久,咱們可以假意投降,任由他分田地,我家二十多萬畝都捨得,你們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先讓他分了,再跟著他哄著他,一步步控制他手下,他的確是不貪財不好色,可他手下那些人都是為了富貴。
過去他們都是窮鬼,跟著他驟然得了富貴,自然對他忠心耿耿。
可日子久了就不一樣了,誰不想子孫後代錦衣玉食,誰不想子孫後代都良田萬頃,當官的都想自己的子孫也繼續當官,有錢的也都想自己子孫後代繼續金山銀山,他們就會明白還是咱們那套好。
這是人性。
他擋不住的。
如今順天府的那些將領,就已經開始享受錦衣玉食了。
照我看最多二十年,這些如狼似虎的猛將,就一個個變成廢物了。
咱們現在鬥不過他,但可以假意投降他,慢慢把他手下那些將領拉攏過來,到時候就能和他鬥了。
不能急。
朱元璋那麼狠的人,咱們不是也忍了二十多年?
最後結果如何?
要不是他是太祖高皇帝,咱們把他骨頭都給他揚了。
楊豐也一樣,咱們忍他幾十年,就算咱們等不到,咱們的子孫後代終究會把他熬死的,他一死,他那些紅巾軍將領又都被咱們拉攏過來,那時候真把他挫骨揚灰他又能如何?”
衍聖公傾訴衷腸。
他是在京城終於得到准許回家養病的。
但邢玠等人都明白他是個什麼貨色,他回來之後楊豐一威脅,肯定要帶頭投降,他如果投降,那傳出去士紳們計程車氣就洩了,所以特意派畢自嚴去把他從曲阜請到沂州勸說一下。這時候邢玠暫時駐沂州,因為徐州也是南直隸的,他作為總督山東河南軍務只能撤出淮北,然後回到山東境內,而楊豐公開的進軍路線就是從沂州北上的。
“衍聖公,如此說太祖高皇帝,就不怕太祖高皇帝在天之靈?”
畢自嚴笑著說道。
“都是自家人,景曾就莫要說笑了,哪個做官的高喊咱大明太祖高皇帝時候,不是恨不能把他骨頭揚了。”
衍聖公笑著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驀然間一聲尖銳的哨音。
衍聖公愕然抬起頭,看著天空中升起的火箭……
“景曾,此處如何會有火箭?”
他疑惑的說道。
畢自嚴衝著他詭異的一笑,緊接著猛然催動了胯下馬。
“景曾,景曾,你這是去哪裡?”
衍聖公伸著手喊道。
然後畢自嚴和護衛的騎兵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就那麼直衝向前越來越遠,衍聖公突然臉色一變,然後驚叫一聲撲出轎子,在那些轎伕家奴愕然的目光中摔在地上,但卻毫不猶豫的爬起向前跑……
下一刻旁邊山林中,密密麻麻的火光噴射,無數子彈狂風暴雨般打在他身上。
“勸說,這種軟骨頭勸個屁,不就是怕他帶頭投降嗎?死人就不會帶頭投降了!”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