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的。
官員們也是秀才出來的。
都懂。
所以東林系的這場起兵,最後居然只是在西北獲得成功,發於江南成於西北,,反而江南全都在楊豐面前跪了,不知道高攀龍等人泉下有知是什麼感想。
但他們卻依然掀開了大明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朱家天下開始不被士紳承認了。
帝國開始真正的崩潰。
之前無論哪一方,無論擁立誰做皇帝,但始終都維持著朱家天下,大明帝國的認同不變,尤其是士紳們,更是從未試圖改變過這一點,但大同國的出現卻徹底打破了這個認同。士紳們開始不再承認朱家的天下,也不再認同大明帝國,第一次真正掌握了屬於自己的武力的他們,開始像荷蘭那些士紳一樣,在考慮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
這也是過去從未有過的。
儒家士紳過去只能依附於皇權,依附於某個武力集團,而這個武力集團肯定不是儒家弟子。
所以千年來儒家始終很尷尬。
他們總是在試圖奪權,但卻總是必須依附於非儒家的勢力。
其原因就在於他們沒有武力,哪怕儒生武德最強的時候,他們也依然沒有真正的武力,在冷兵器時代,戰爭終究是要靠純粹的武人集團,但隨著戰爭進化到熱兵器時代,武人和儒生的界限開始模糊。過去一個李存孝拎著大棒,可以血洗東林書院,現在一個儒生掏出短槍就能打死他,火器轟碎了歐洲的騎士階層,火器也模糊了東方文武的界限。
熊廷弼是儒生,但他卻是紅巾軍之外最強的軍隊統帥。
沐昌祚威震西南,最後卻被圓嘟嘟一槍打死。
儒生們驚喜的發現,自己完全可以不用依附武人集團,只要有土地,有工廠,有人口,自己就可以是一方霸主。
那為什麼不試試呢?
他們的確喊了千年的忠君,但事實上他們從沒忠於任何君,他們只是在依附於君來爭奪權力。
但現在他們甚至可以踢開君啊!
這就是大同國,儒生們在真正試圖建立他們的地上儒國,而不是和過去一樣依附於別人。
“還不是你鬧的。”
攝政公主語氣很柔弱的說道。
“這怎麼是我鬧的呢?我可是忠臣,我是忠於陛下的,我是忠於大明的,都是這些亂臣賊子,都是他們在毀了陛下江山。”
楊豐說道。
攝政公主趕緊低眉順眼的認錯……
不認錯是要受懲罰的,相國大人的家風很嚴,婦道教育也是很成功的。
“不過這樣鬧下去的確不好,尤其是很容易讓某些人有機可乘,看看馬孔英就知道了,儒生想建立地上儒國,那麼未必不會有人效仿再建立個地上其他什麼國,還是要趕緊鎮壓下去。以我的名義給承天朝廷和潞安元老院,另外還有廣州逆黨集團去信,讓他們趕緊解決這傢伙,尤其是馬孔英匪幫,如果他們不能在開春前解決,那我就讓京營去解決。
不過解決完之後,京營會做什麼,我就不敢保證了。”
楊豐說道。
這些傢伙需要一點動力……
他們有能力解決,北方五省聯盟控制下的新軍超過二十萬,只不過絕大多數都在南北兩個防線,另外方從哲手中還有五萬湖廣軍,這些都是已經完成或者正在完成新式裝備化的。
那五萬湖廣軍更是和熊廷弼部下一個檔次的。
而承天那邊還可以給他們提供支援,只要紅巾軍確定不會進攻,熊廷弼那裡抽幾萬人北上還是可以的,而廣州朝廷手中也有劉綎的軍隊在漢中,另外還有忠於萬曆的西南土司們,他們都有能力出兵北上,更何況真正需要解決的就是馬孔英這個集團,士紳們不會對解決大同國感興趣。
馬孔英核心就是兩萬某類士兵而已。
真要是全力以赴,孫承宗帶著北直隸新軍就能解決他們。
“為何讓他們,你讓京營殺過雁門關不就行了?”
方孟式說道。
“呃,那麼我就要離開一段時間了,為了大明為了皇帝陛下,我又要出征了。”
楊豐說道。
“不行!”
攝政毫不猶豫地說道。
然後她還拉著楊豐,同時很不滿地瞪了方孟式一眼。
“哼,攝政殿下,您還未婚,請對我的夫君矜持點。”
方孟式無語的說道。
“來,殿下,她就是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