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餉難道不是議事會發的?他們的家人難道耕種的不是耆老的土地,不是在耆老們的工廠裡面做工?
一切都在掌握。
為什麼要擔心他們敢背叛耆老?
“那麼朕今日就在此金口玉言,爾等可遵旨?”
萬曆喊道。
“草民遵旨!”
“小人遵旨!”
……
軍民們繼續喊著。
萬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向拱北樓上一指……
“拿下他們!”
他說道。
然後瞬間一片寂靜。
袞袞諸公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而那些軍民們面面相覷,甚至低聲議論著,但卻沒有人行動,只是在那裡很無所適從的看著皇帝和他的大臣們。
很顯然嘴上喊喊可以,但真正行動還是不敢。
“陛下,老臣敢問陛下,臣等究竟何罪?”
何維椅很平靜的問道。
而就在同時,街道兩旁的建築上,一處處屋頂,大批新軍士兵出現,一個個支起斑鳩銃,槍口全部對準了御街,不過他們肯定不是瞄準皇帝,這是為了避免有逆黨混在人群中,所以提前來做好警戒,對,肯定是的,新軍怎麼可能瞄準陛下,陛下乃是天子,陛下是天子,陛下是天子……
“朕乃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城內逆黨作亂,諸卿拖延至今未見抓一逆黨,朕自然懷疑諸卿與逆黨勾結,欲先拿下審問以還諸卿清白,既然以忠臣自居,問心無愧,那又何懼於此?”
皇帝說道。
“軍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臣糊塗了,臣不該問這麼多,那臣只能束手待罪了。”
何維椅笑著說道。
然後他還彷彿真束手就擒一樣,把自己的雙手向前一伸,等著人上去捆他。
皇帝身旁侍衛立刻上前,然而就在同時,拱北樓下那些京營士兵,卻在軍官們呵斥下,迅速組成密集的人牆,手中斑鳩銃支起,長矛向前,密集的步兵陣型完成對拱北樓的保護。一個個槍口直接對著侍衛們,密密麻麻的長矛鋒刃同樣堵在他們前方,甚至火繩夾子說的火繩都被吹亮,很顯然只要一聲令下,這些侍衛甚至連後面並不遠的皇帝都會被打成篩子。
“忠臣如是乎?”
萬曆說道。
“陛下,臣等束手待罪!”
何維椅伸著雙手一臉真誠的說道。
“臣等束手待罪!”
然後許孚遠等人也紛紛伸出雙手,向著皇帝陛下喊道。
一個個同樣真誠。
忠臣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況只是抓起來。
所以忠臣不能反抗,不能問為什麼,就是要伸著手等著皇帝抓,這才是真正的忠臣,可這些軍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忠臣被抓,所以他們就像九千歲時候的蘇州百姓一樣,起來保護忠臣們。幾個侍衛算什麼,錦衣衛都能打死,這隻能證明百姓知道忠義,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讓忠臣蒙冤。
新軍士兵們繼續阻擋在侍衛面前。
而後面的軍民們繼續無所適從,茫然無措的看著這場面。
然而……
朱讓卻默默走向下去的臺階。
何維椅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但只是冷笑著沒有說什麼,與此同時街旁的一座小樓上,一個年輕計程車子向他晃了晃手中鏡子,他不經意的點了點頭,那士子迅速轉身離開。而朱讓也默默走到了下面,然後直接走向皇帝,下面一個軍官茫然的看著他,緊接著抬起頭看何維椅,何維椅搖了搖頭,那軍官默默退開,而同樣在下面的陳熙昌也疑惑的看著他老丈人。
後者只是默默走向前。
陳熙昌只好跟著,他們翁婿倆就這樣推開那些士兵,一直走到了侍衛們面前。
“臣待罪就縛!”
朱讓跪倒在地說道。
陳熙昌也只好跟著一起跪倒。
“拿下!”
萬曆滿意的說道。
事實上他就是玩壓力催生變化。
很顯然耆老們並不齊心,至於官員們就更不可能了,拱北樓上除了許孚遠之外全是廣東籍,福建籍大臣一個沒見,倒是陳長祚還在皇帝身旁,而此時又有幾個耆老開始動搖。
不過只是動搖。
畢竟目前場面看優勢還在他們。
朱讓翁婿二人的背叛,並不足以改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