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哪有這種魄力,他們還想著奇貨可居,到時候把他當籌碼和楊豐討價還價呢!
所以……
放開手幹就行!
民夫們驚喜的看著皇帝。
“陛,陛下,此事需要群臣商議。”
陳長祚趕緊說道。
他就跟著萬曆。
但是許孚遠已經離開,估計是去通知何維椅等人。
“朕是否天子?”
皇帝陛下威嚴的喝道。
旁邊民夫們帶著期待眼巴巴看著他們。
“是,是。”
陳長祚尷尬的說道。
“朕既為天子,難道不是金口玉言?難道朕要賞賜百姓,還得需要誰同意?卿身為吏部尚書,難道還想抗旨?”
皇帝喝道。
“臣知罪!”
陳長祚趕緊低頭說道。
“哼!”
皇帝威嚴的冷哼一聲。
不過他看陳長祚的目光卻頗為滿意……
這是個懂事的,知道這時候皇帝陛下需要個捧哏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那些民夫們激動的高喊著。
在他們眼中此刻的皇帝陛下,已經一下子變成實實在在的聖主明君,而不是過去那個雖然能看見,但卻與自己無比遙遠的空洞符號。
在山呼萬歲聲中,兩頭大象拖著玉輅繼續向前,駛過還沒清理乾淨的承天門。
一身金甲的皇帝陛下站在上面,保持著那種帝王威嚴,看著前方被鮮血染紅的五龍橋,雖然其實是三道橋,但也以五龍橋為名,這裡是之前交戰的最主要戰場,光死屍在上面就清理出上百具。鮮血將石砌的橋面染紅,經過了一天的腐壞後變成了黑色,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蒼蠅,隨著玉輅的駛過,就像被驚嚇的鳥群般飛起。
五龍橋對面,警戒皇宮的民團一片混亂,那些士兵們全都驚慌的看著突然出宮的皇帝。
護駕的鐵騎迅速向前,在橋頭列陣護衛。
而那些民夫也跟著皇帝一起,從左右兩道橋過去,橋頭很快就已經密密麻麻全是人。
然後玉輅駛過五龍橋。
“聖駕到,臣民接駕!”
李鳳喊道。
那些民團慌亂的跪倒……
本能而已。
皇帝終究是皇帝。
一千多年來,這個名字代表著至高無上,代表著天下至尊。
除非造反的逆賊,否則此刻面對皇帝,終究還是膝蓋發軟,尤其是在這種很突然的情況下,哪怕這些民團裡面有人此前就參與過進攻皇宮,但在這種場合也只有本能的跪伏在他面前。一千多年的思想烙印,一千多年的道德教化,一千多年的皇權壓在他們背上。
跪伏的動作成了本能。
就在民團跪伏在地的時候,李開芳和幾個就在附近的官員匆忙趕到。
“陛下!”
他們趕緊走上前。
萬曆沒有理他們,只是看著那些民團。
“朕欲巡視城中,爾等可為前驅,朕乃天子,可富貴汝等,城內新軍及民團剿賊有功,凡護駕者每人賜銀百兩封校尉。”
他緩緩說道。
那些民團眼睛發亮的面面相覷。
“陛下,城中逆黨……”
李開芳說道。
“閉嘴!”
皇帝很乾脆的喝道。
“呃?”
李開芳愕然中。
陳長祚瞪了他一眼,兩個老狐狸交換目光,李開芳趕緊轉向那些民團。
“快,為陛下前驅!”
他喊道。
那些民團當然不敢說話,他們得看那些軍官們。
民團的幾個軍官互相看了看,這些軍官都是士紳子弟,但不是那種真正豪門世家嫡系,就是宗族裡面比較近的,但這種時候他們也完全懵了,誰也沒想到皇帝會突然出宮。昨晚打了一晚上,死了上千人都沒開啟皇宮,但這時候皇帝卻主動出來了,這怎麼想都很詭異,同樣也讓人無所適從,不過他們也知道不能讓皇帝說了算。
“陛下,城外頗有逆黨藏匿,陛下至尊,不宜涉險,還是等末將向議事會稟報再說。”
一名軍官畢恭畢敬的說道。
“朕是否天子?”
皇帝說道。
那軍官低著頭。
“回答朕,朕是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