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耆老,換句話說就是兩省士紳們。所以李廷機命令送回皇帝,未必就真的管用,俞諮皋也罷李旦也罷,都未必真是聽他的,更何況已經到這一步,送回皇帝等著抄家嗎?
但目前來講也只能先這樣。
先拿下李廷機等人,把事情挑明瞭,然後談判吧。
請皇帝給他們做出一些保證,比如說不會再追究,君臣都退一步,但現在只能如此。
關鍵是兵馬在哪兒?
“我的治安隊啊!”
傅宗龍說道。
“五百人太少,咱們還得籌劃一番。”
劉世賞說道。
他這才想起傅宗龍還有一支五百人的治安隊。
“文川公,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您一籌劃就不怕走漏訊息?晚輩自己都不敢保證這縣衙裡面,出了這間屋子還有哪些完全可信,您再回去籌劃,您知道自己府中哪個下人,衙門裡哪個胥吏是別人的密探?這種事情不能籌劃,咱們是在他們的地盤上,說不定你們三位過來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咱們如今就是快刀斬亂麻。
我立刻調齊治安隊,咱們出去登船直撲廣州,同時下令關閉各門禁止出城。
這樣就算有人給他們送信也來不及,就算送到咱們也到了。
更何況您是大司憲,君御公大司馬,芝岡兄以隨駕之臣前來檢舉,你們二位下令捉拿乃職責。
咱們先把他們拿下再談其他。”
傅宗龍說道。
“仲綸此計可行。”
熊廷弼立刻同意。
這種計劃比較符合他的風格。
“可是……”
包見捷還在猶豫。
“沒什麼可是的,就依仲綸之策。”
馬鳴鑾說道。
他們也知道作為外地人,他們在這裡的確不能搞的太複雜,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多少密探,衙門一個胥吏,府中一個下人都有可能是別人安插的,快刀斬亂麻的確反而是最好的辦法。
速度最關鍵。
就算洩密只要速度夠快也足夠打對手個措手不及。
否則一旦洩密,而這邊拖延,那地方士紳拼湊起武裝,他們這五百人可就沒什麼用了。
傅宗龍立刻出去召集他的治安隊。
“芝岡,陛下真的已經下旨均田?”
劉世賞看著熊廷弼說道。
馬鳴鑾和包見捷也看著熊廷弼……
他們對這個問題也很重視啊,說到底這裡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地主啊!
“諸位,陛下的確已經下旨均田,而且是天下都均田,甚至四川已經被劃給楊豐統轄。
但此時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連江西士紳都已經多半選擇了投降認命,難道你們還想對抗?文川公這些年難道是靠田地?每年各處煤礦為您帶來的收入,恐怕遠遠超過田產,君御公家中恐怕也是鹽井為主吧?汝純兄家中,難道不是靠著錫礦?
這分田地是擋不住了,諸位家中也都不是依賴田地,既然如此何必再執著於此?
以後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礦。
是工廠。
是外面的生意門路。
只要諸位跟著陛下做忠臣,楊豐就不會動你們的家族,那時候靠著這些一樣能維持富貴。”
熊廷弼說道。
這些傢伙同樣已經開始脫離土地士紳階段,劉世賞作為重慶頭號世家,周圍的煤礦多半被他家控制,然後走長江水路運到下游,運到後連船都一塊賣了,運貨的直接陸路返回,那邊造好船裝上再放下去,內江馬家則是鹽井,至於包見捷是建水的,臨安衛籍,他家旁邊就是個舊。
都是已經開始轉型的,說到底有錢都知道賺。
過去皇權時代各種限制,現在全都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不是傻子都在知道開礦辦工廠做生意。
尤其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偏遠省份。
話說包見捷家離越南都比離著昆明近。
“唉,不管怎麼說,既然是聖旨,我等做臣子的還是遵旨就行,對與錯終究都是聖意。”
包見捷嘆息著。
然後劉世賞和馬鳴鑾也跟著長嘆一聲。
說到底他們也明白,天下大勢就是如此,舉南北士紳之力,都無法阻擋楊豐的分田地,他們這些偏遠之地能做什麼?再說如果是楊豐分田地,大家做個忠臣和他血戰到底也不失為青史留名,可現在是聖旨,作為以忠臣自居的,難道還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