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沒看見咱家有客人?”
九千歲喝道。
楊豐依然喬裝。
“九,九千歲,外面不少官員和將領去承天門伏闕,向監國上書請求廢除百姓可以綁送官員,士兵可以綁送將領之法,說是這樣放縱下去各地就都亂了。”
那內操說道。
九千歲看了看楊豐。
楊豐搖了搖頭。
“下去吧,又不關咱們的事。”
九千歲喝道。
承天門。
“都鬧什麼?”
方孟式一身宮裝,站在城牆上喝道。
在她腳下是伏闕請願的。
只不過這場伏闕已經不是過去計程車子了。
相反全是紅巾軍系統的官員和將領們。
青色換成紅色。
短短不到十年而已。
同樣的場景不過是換了個顏色。
“王妃,如今揚州已經亂了,那些民兵和學生任意搜查官員和民兵將領家,然後抓了他們送軍法處,還有送到應天的,軍法處都快關不下了,各地官府幾乎癱瘓,民兵無人管束,趁機搶掠,還私刑毆打甚至殺人,各地礙於相國舊制不敢管束。”
一名官員跪在那裡喊道。
“王妃,您快管管吧,兄弟們都是當年跟著相國出生入死,如今卻要受這些小輩欺辱。”
“王妃,求王妃給兄弟們做主啊!”
……
然後一片哭求。
短短兩天,從揚州開始的這場風暴就已經迅速蔓延開,甚至鎮江也都出現了民兵和學生綁送官員。
各地雖然說官府癱瘓有些誇張,但也的確一片混亂。
說到底紅巾軍的腐化是普遍的。
從崛起到現在,這支隊伍已經過了近十年,不到十年時間急速擴大到了這個帝國實際的最強勢力,坐擁整個帝國最富庶的地區,要想不腐化那根本不可能。這依然只是一支類似農民起義的軍隊,只不過他們有個特殊的領袖而已,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們的本質。
同樣他們的腐化也被他們過去的戰友們看在眼裡。
十年也不足以讓民兵們被馴服為順民……
他們當年一起造反。
他們當年一起跟著相國打天下。
現在這些因為相國信賴而成為官員將領的,卻辜負了相國信賴,變成了新一代的貪官汙吏,甚至和過去的敵人同流合汙。
那些過去的戰友們怎麼可能服氣?
更何況還有那些年輕學生。
他們可是真正新式教育,滿腔熱情要建設新社會。
貪官汙吏?
這不打倒還留著嗎?
有綁送犯罪官員的鐵律,那有什麼可擔心的?
幹唄!
“他們可犯罪?”
方孟式喝道。
雖然公主監國,但實際上公主什麼都不懂,就是傳統的賢妻良母,準確說連妻都不算,她至今還沒和楊豐成親,畢竟這種事情得由她父母主持的,原本上次是個機會,然而卻因為皇帝陛下身受重傷而耽誤,而且短時間內估計也不會來主持的。
所以她就繼續以楊相國未婚妻身份做監國公主。
但所有事務其實都是方孟式管。
雖然她是側妃。
但側妃那也是王妃啊!
“王妃,縱然犯罪也不能這樣對待,該檢舉就檢舉,抓捕,審問,定罪這些都是司法機構的事,民間擅自抓捕甚至搜查抄家,乃至於私刑毆打豈不是全亂了?
這的確是相國舊制。
但舊制乃對付過去那些貪官汙吏用的。
如今貪官汙吏都被清除,這舊制也該改改了。”
一名官員說道。
然後其他那些紛紛附和。
他們是真害怕,說到底這種民間大搜查肯定能搜出什麼,這些年楊豐經常行蹤不定,應天這邊守著一片堪稱這個世界上最繁華富庶的土地,在和平安穩中做官的,哪個能忍受住各種誘惑?
不能搜查。
真會搜出什麼的。
如果走正常程式,那都是些老兄弟們,都是多年交情,誰還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家對相國的忠心都是沒問題的。
絕對沒有二心。
那麼有些小錯就遮掩過去了。
求神拜佛啦。
來源不明的銀子有點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