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敢陰謀對付相國,如今證據確鑿,咱們還留著他們做什麼,打死他們,打死這些狗東西!”
他在人群中高喊。
“對,打死這些狗東西!”
“吊死他們!”
……
然後瞬間一片憤怒的吼聲。
緊接著那些民兵們蜂擁向前,在那些儒生驚恐的尖叫聲中,直接淹沒了他們。
楊豐滿意的悄然轉身,逆著人群洶湧的方向很快隱入黑暗。
火已經點燃,就讓它像野火般燎原吧!
應天。
原南京錦衣衛北鎮撫司獄,現在的江南逆黨案專案組駐地。
“翟鳳翀,你這個卑鄙小人,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們山東士子為獻媚楊豐構陷我等,簡直天地不容!”
前廣東兵備道章潤,滿腔悲憤的看著站在九千歲身旁的翟鳳翀,後者剛剛指證他參與引寇的逆謀,而且還拿出所謂證據,據說是浙江名儒劉宗周親筆,上面是整個陰謀的主要謀劃者,而他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不僅僅是他,他的幾個子侄學生也都赫然在列,可以說江都章家全完了。
他也不是傻子,二甲出身,能做到兵備道的,什麼陰謀詭計沒見識過?
這擺明了是楊豐要搞一場大獄,然後缺少個咬人的,而山東士子為了保住山東那些等著炮決計程車紳,所以甘願為虎作倀,用構陷江浙士紳來換取楊豐對山東士紳的寬大處理。
什麼逆黨引寇。
全是藉口,就是這些山東士子為虎作倀,給楊豐編出來的藉口。
“把這個老東西拖下去,還做鬼,你做鬼也是個要下油鍋的,翟舉人,不用怕他,相國說了,鬼是不存在的,都是封建迷信。”
九千歲說道。
翟鳳翀在一旁趕緊陪著笑臉。
而那些如狼似虎的內操,則迅速上前拎著章潤向外拖……
“等等,他還沒畫押呢!”
九千歲突然想起來。
一個內操直接走過來,拿著早就寫好的供狀,然後走到章潤身旁,在後者的掙扎中抓住他手指,很乾脆的在印泥上按了一下,章潤奮力掙扎試圖縮回,那內操猛然一折,可憐的章潤手指立刻扭曲,劇痛讓他發出一聲慘叫,就在他的慘叫聲中,那內操把他的手指直接按在了供狀上。
然後他重新走到九千歲面前。
“九千歲,已畫押!”
他奉上供狀說道。
“蒼天在上啊!”
章潤悲號一聲。
但這終究沒什麼用,他就那麼被拖走了。
九千歲拿著供狀看來看去……
“這沒個簽名,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妥啊。”
他把供狀放在面前說道。
翟鳳翀很懂事的默默提起毛筆,在九千歲讚許的目光中,迅速在上面給章潤簽了名,至於這是不是章潤的筆跡,這個對於一份犯人全程沒參與,連手印都是拿著手指頭按的供狀來說,完全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都已經造假到這份上了也不缺這個環節。
“這就妥了,人證物證俱全,本人已招供,揚州江都縣籍民章潤,勾結倭寇,密謀引寇入侵,罪行明確,交相國府處置!”
九千歲滿意的說道。
“下一個!”
緊接著他衝著外面喊了一聲。
可憐的翟鳳翀站在那裡默默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做個身敗名裂的人啊,他可是個一直很有正義感的,但問題是現在要想保住山東計程車紳們,他就只能做這個叛徒,為了保住家鄉親人,為了保住山東士紳,為了保住山東文脈,他也只能像個慷慨赴死的勇士般,走上這條做叛徒的道路。
他這屬於忍辱負重。
不過好在他不是一個人,他後面還有更多山東士子,等著排隊做這個汙點證人。
他們將為他手中的這份名單輪流作證,畢竟一個人證明幾百個人謀逆作亂還是有些誇張了,所以要儘可能多的證人,接下來還將有更多北方士子南下,也不僅僅是山東的,河南,北直隸的都有。他們將一同作為汙點證人,證明這份名單上的那些名字,然後換取楊豐對北方剩下計程車紳寬大處理,雖然經過大逃亡和炮決之後,北方士紳多半已經沒了。
但剩下的終究還是有不少,他們的生死就看這些北方士子的了。
而他們的證詞,最終將給南方士紳帶來一場浩劫,無數人家要因此而家破人亡。
而他們這些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