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為良鄉旅的大方陣阻隔沒法走。
“不對,戒臺寺的大師們不會騙咱們,他們對楊豐恨之入骨,太子誅殺楊豐之事必然是真的,只是這些黨羽不甘心失敗,故此負隅頑抗。”
李汶突然說道。
“走,繼續前進!”
麻貴把手中馬鞭一折恨恨的說道。
的確,馬義很可能是騙子,但戒臺寺的大師們不會騙人,要相信大師們的節操。
至於他兒子那邊……
他還沒那麼兒女情長,再說他兒子一大堆。
騎兵的隊伍在不安中繼續向前,他們並沒注意到,前面的山頂幾個星星點點的火光正在亮起……
德勝門。
這時候是午夜,每個城門一個民兵旅輪值,不過就算不當值的也在臨近城牆處待命。
至於城外的戰鬥,在這裡根本看不見,哪怕是外城廣安門,距離戒臺寺也得五十里,那裡其實就是幾個原本在趕往京城的民兵旅,半路上得知訊息自發轉過去迎戰而已。良鄉旅的戰鬥這邊知道,京營第一鎮的騎兵協和兩個步兵協已經趕去增援,但房山旅的伏擊連楊豐都不知道,因為資訊傳遞手段的簡陋,再加上夜晚,京城外圍實際上屬於一場亂戰。
民兵們絕對不會讓敵軍出山的。
畢竟一旦進入平原,這些騎兵就很難解決了。
整個順天府的廣袤平原上,在這個季節騎兵可以任意機動,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前把他們堵住。
所以根本不用誰下令,知道訊息的民兵旅都會主動參戰的。
“什麼人?”
輪值的民兵旅統制方明對著城內喝道。
一群人正抬著東西,沿著德勝門大街走向他這邊。
“方統制,是我!”
為首的老者喊道。
“本庵公,您老怎麼來了!”
方明趕緊走下馬道,直接迎候在馬道口。
“兄弟們都辛苦了!”
戶部尚書楊俊民滿臉笑容的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多禮。
在沈閣老和葉尚書遇難後,朝廷現在就是以楊俊民為主,身兼戶部和工部兩個尚書。
也是具體工作最多的。
畢竟之前邢玠還向京城輸送點稅收,這點銀子是歸他支配,而且京城實際上還有不少官員,俸祿也要戶部發放,說到底大家都是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得了個官,真要是就這樣拋棄也捨不得。尤其是那些出身寒微的,在京城至少俸祿還有保證,而且楊大帥之前還加了養廉銀,雖然這個名目很讓人羞恥,但銀子終究是很香的。
養廉銀也是銀子,不能因為這個名目帶有羞辱性,就看著銀子不要啊。
俸祿加上養廉銀之後,京城官員們收入還是可以的。
錦衣玉食的確不夠。
但養活全家衣食無憂還是足夠。
然後因為清閒,平日寫個文章,賣個字畫,還有懂醫術的給人治病,給家鄉商人充當在京城的落腳點。
也能賺不少呢!
而六部剩下還有楊大帥的老朋友顧養謙。
他身兼禮部和刑部尚書。
至於剩下都察院還有一個左都御史,這個是陝西人溫純,不過現在都察院是真正閒差,連御史都沒幾個了,溫純之所以不走,就是憑著他的傲骨,留在京城噁心楊豐而已,因為都察院的奏摺已經沒人搭理,再加上也想賺些外快,所以他和剩下那些御史如今主要工作是辦報紙……
都察院報!
名字就是這麼囂張。
就是記錄他們抨擊朝政的那些奏摺,然後每天派人送到保定,由保定那邊負責出售。
生意很好。
各地士紳愛死這份報紙了。
畢竟這還能讓他們產生一種虛幻的滿足,彷彿他們依然生活在眾正盈朝的時代。
彷彿朝廷的忠臣們依然在和姦臣鬥爭。
尤其是遇上那種足以振聾發聵的煌煌雄文,他們說不定當天的飯都能多吃幾碗。
所以都察院編輯部的御史編輯們,正在溫左都御史帶領下,逐漸開始震驚體化以滿足他們的需要,畢竟這些報紙都不便宜,銷量的增長,為他們帶來的是實實在在的銀子。至於內容真假就無所謂了,他們是風聞奏事,過去連給皇帝的奏摺都不負責保證真假,又何況是現在面向士紳們的,再說理論上這些內容也不是給士紳看的。
人家這是御史風聞奏事的奏摺,都察院報只不過是負責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