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
“大帥,請上車!”
釣魚臺下,民兵們用膜拜的目光看著走下屍山的大帥。
那輛戰車已經被他們從死屍中清理出來,這東西是四個車輪的,兩噸重肯定至少四個車輪,楊豐甚至還想八個車輪,也就是他做不出履帶,要不然搞個履帶也是很有必要的,現在是凍土可以跑起來,解凍之後就得陷住了,所以目前只能用於冬季北方戰場裝逼。
“沒有馬怎麼走?”
楊豐疑惑的說道。
他的八匹馬全都已經或死或傷……
楊大帥衝鋒比較費馬。
“兄弟們給您推著!”
民兵們說道。
好吧,的確可以。
楊大帥隨即再次登上戰車,就連那柄巨型關刀都找出,他站在戰車上,將關刀插在一旁,然後拔出他的帥旗向前一指……
“前進!”
他吼道。
周圍民兵立刻一擁而上,推動著兩噸重的戰車在凍土向前。
此時整個戰場上的騎兵已經徹底亂了。
麻承勳已經在撤退,他已經很清楚這種步兵陣型的威力,騎兵是肯定衝不動的,所以他絕不會傻乎乎硬懟的,再說他身旁還有個更清醒的參謀,而馬孔英部下具裝騎兵還在逃跑,這些傢伙跑的完全亂套了,倒是他左右兩翼普通騎兵還在試圖進攻。
後者就是寧夏鎮那些將門,尤其是達將部下,寧夏鎮一直是明朝安置塞外降人的主要地方,有大量類似哱拜這樣的家族,他們並不清楚紅巾軍的戰術,只知道自己是騎兵能壓制步兵,所以只要不是對上楊豐,單純這些紅巾軍還不至於讓他們害怕。
所以他們在進攻。
而進攻的結果毫無懸念,無非就是被密集的火力放倒。
然後他們也在潰敗。
最終所有騎兵就這樣被十幾萬紅巾軍驅趕進了香山以南,盧溝河以北喇叭狀的山口河谷,而他們後面的何哥莊遙遙可見,那裡的天空中硝煙瀰漫,槍炮聲不斷傳來……
而此時麻貴正在盧溝橋西邊的山坡上,默默看著這場相距只有十幾裡的戰鬥。
他身旁部下正在士氣低落的行進中。
在這些士兵中間是一個擔架,上面躺著正哼哼的李汶,倒黴的李總督被子彈打中了右腿,他們在山裡遭遇房山旅的伏擊,後者設了兩個伏擊點,一個是佛門溝,另一個是石佛村南邊的山頂,麻貴大軍透過時候,正好用斑鳩銃從山頂向下射擊……
毫無危險的打靶。
在狹窄山路上魚貫而行的騎兵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畢竟斑鳩銃的威力在三百米依然足夠打死戰馬,而下面騎兵在這個距離沒有任何武器能威脅到山頂,那些民兵現在依然在這麼幹,他們都是本地人,熟悉山裡的一切,哪怕夜晚只要有月光照明就完全沒問題。天亮以後的山林更是他們遊擊的好地方,而麻貴的騎兵除非下馬和他們在山林糾纏,否則只能忍受著他們在頭頂的打靶。
倒黴的李總督就是走到石門口時候,被一顆從三百米外山林飛出的一兩重子彈擊中。
雖然距離遠威力已經不足,但依然把他的右腿打傷。
“這就是你說的刁民而已?”
麻貴說道。
“大帥,如今騎虎難下,唯有打下去了。”
李汶說道。
“哼,某算是被你們坑了!”
麻貴憤然說道。
然後他催馬繼續向前。
後面李總督微微一笑,反正麻貴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總督就是坑他,但也是他自己願意進坑,說到底誰也不是傻子,還是麻貴想學李家做西北王,所以才選擇和士紳同盟,如果他只滿足於做個總兵,那想坑他也沒辦法。
“大帥且寬心,田東洲的大炮一到,這逆賊再悍勇終究敵不過紅夷大炮。”
他看著麻貴背影說道。
抬擔架計程車兵正好腳下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後他一下子被甩出。
“啊!”
李總督慘叫一聲。
麻貴懶得管這些,他帶著中軍直奔盧溝橋,不過就在他快要到達盧溝橋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然後用凝重的目光看東邊……
“這些刁民!”
他憤怒的咒罵了一句。
好吧,在盧溝河南北,各有一支不下萬人的民兵正在趕到,而且盧溝橋東岸的那座星堡上,已經在向外噴射火焰,重炮的炮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