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阜成門外,不過這只是開始,因為也就在同時,京城周圍各旅正在陸續到達……
“大帥,房山旅在佛門溝和戒臺寺伏擊了敵軍,生擒麻貴的兒子麻承恩,戒臺寺的伏擊是麻貴中軍,通州,漷縣,順義旅都快到了。”
楊虎報告。
他昨晚帶著騎兵在城外偵查。
“良鄉旅情況如何?”
楊豐問道。
“京營已經趕到,正在與他們一同堅守何哥莊。”
楊虎說道。
“就是那裡了,傳令各旅,目標何哥莊!”
楊豐手中關刀一指。
在他身後跟隨的一輛輛牛車上,一面面巨大的戰鼓敲響,天空中一支支進軍的火箭升起,結陣的步兵開始向前,在他們中間是一輛輛滿載彈藥的牛車,一門門野戰炮也跟隨,一個個騎兵營護衛在兩翼。十二個民兵旅,組成一個超過三萬人的龐大步兵陣型,而在他們不遠處,另外十二個民兵旅也組成同樣陣型,從西直門外開始向前。
而南邊還有第三個同樣的陣型。
所有陣型都是一個個同樣的旅級陣型組成,中軍和左右兩翼各四個,三個線列品字形排列,中間補給的牛車隊,後面騎兵遊弋跟隨。
三個這樣的巨大陣型實際上是連在一起的,一個陣型就得橫亙幾公里,京城這邊總共南北八公里,想不連線都很難。
也就是在同時,遠處的釣魚臺方向,大批騎兵的身影出現……
“他們瘋了?”
麻承勳都傻了。
不得不說這壯觀場面的確令人震撼。
背襯著朝霞和雄偉的城牆,十萬大軍結陣向前,他們在城西一個個村莊和農田橫推,無數戰鼓敲響雄壯的節奏,號角不斷吹出高亢的軍樂,十萬雙腳步在地面踐踏出大地的顫動,所有人都在高唱戰歌……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
十萬人的戰歌在冬日的清晨震撼著古老的大地,就像兩百多年前他們那些北伐的祖先。
“少將軍,暫避鋒芒,大帥,楊豐親自出戰,決不可與其正面交鋒。”
王政在一旁說道。
“哼,某豈是畏懼此賊者?”
麻承勳傲然說道。
不過他也的確沒準備進攻,楊豐之兇悍早已經被神話,更何況他昨天已經領教了紅巾軍的厲害。
“馬大帥到!”
後面喊聲響起。
他倆趕緊轉頭,看著後面衝向這邊的騎兵,為首的帥旗下是馬孔英。
麻家軍原本的第一號大將,現在的寧夏鎮總兵,算是麻貴副手,不過他從沒和紅巾軍交手過,上次麻貴進京時候,他也是留守延綏的,這傢伙也是塞外降人出身,跟著麻貴打了一輩子仗,原本歷史上播州之戰,他就是率領西北騎兵經過四川南下參戰的,也是播州之戰的主力。
“為何不進攻?”
他喝道。
“馬大帥,楊豐親自出戰,最好避其鋒芒。”
王政趕緊說道。
“此處近兩萬騎兵,面對一群連鎧甲都不齊全的民兵,卻畏縮不前,還想光復京城,豈不是笑話,都在此看我寧夏軍破敵!”
馬孔英鄙視的說道。
民兵們的確賣相不佳,雖然京城民兵裝備齊全,雖然不說人手斑鳩銃,但也是斑鳩銃和鳥銃混編,但問題是鎧甲不全,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絕大多數還是老式棉甲,最多里面加了鍛鐵板。再加上馬總兵部下對紅巾軍多數都切齒,以精銳騎兵衝雜牌風格的民兵步兵,無論怎麼看都是十拿九穩的,這種情況下也難免衝動了些。
王政還想說什麼,麻承勳卻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他也就閉嘴了。
“上!”
馬孔英手中刀向前一指。
緊接著他部下一萬騎兵向前,而麻承勳帶著部下讓開。
對面紅巾軍依然在向前,並且在前進中三個陣型繼續靠攏,逐漸形成一個同樣品字形的超大陣型。
而最前方是楊豐的戰車。
他甚至連護衛騎兵都沒有,就是孤零零一輛戰車在步兵最前面,而楊虎和楊彪率領他的警衛旅巡弋步兵周圍。
很快楊豐的戰車到達釣魚臺。
馬孔英的騎兵也列陣完成,他的中軍是具裝騎兵……
現在這種古老的騎兵在各藩鎮都有所恢復,畢竟他們面對的主要對手,其實是內部的驕兵悍將,所以主帥都會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