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旅在阻擊他。
他後面還有一個民兵旅在阻擊他的隊。
他出山的能有多少?
幾千就不錯了。
所以只要繼續擠壓,除非這裡的騎兵拋棄戰馬進山林,否則早晚就是這個結果。
再說個楊豐也不需要非得用火銃,只要擠壓到足夠密度,大不了維持住陣型然後不停炮擊,野戰炮威力不足,那就把城內的重炮拉出來,話說城裡面連攻城炮都有,二十四磅炮轟擊騎兵是什麼場面?
估計一炮糜爛數十米應該不成問題。
甚至還有大型臼炮,換成開花彈轟擊試試?
還有更多火箭。
當然,這些騎兵也不會那麼蠢的,他們不會猜不到這個結果,他們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就在楊豐第四次前進然後停下時候,對面騎兵已經端起了長矛。
他們選擇突圍。
楊豐笑著把帥旗往身旁一插……
“別讓一個敵人越過帥旗!”
他說道。
然後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就那麼昂然走向前方。
而在他身後步兵傲然向前,走過他的那面帥旗重新停下,然後迅速支起火銃瞄準開始衝擊的騎兵,而就在槍口火焰噴射的同時,楊大帥驟然大吼一聲,舉起拳頭迎著敵軍全速向前,在子彈掠過的呼嘯聲中,他也撞上了一名敵軍,那拳頭就像炮彈般轟在馬頭。
戰馬猛然跪倒,背上騎兵瞬間被丟擲。
後面騎兵轉眼到了楊豐面前,手中長矛直刺他面甲,他在避開的同時一把抓住了這名騎兵。
他就那麼抓著,像抓著一個玩具娃娃般,狠狠摔在後面騎兵中。
在他身後衝擊步兵火槍手的騎兵,在密集的子彈中成片倒下,剩下依然在瘋狂向前。
火槍手迅速退入長矛陣後。
二線火槍手迎敵。
楊豐卻無視身後已經開始的戰鬥,在進攻的騎兵中傲然向前。
那些騎兵毫不猶豫地遠離他。
楊豐就那麼閒庭信步般,在千軍萬馬中逆流而上,在他身後真正的血戰已經開始。
拼死衝擊的騎兵甚至越過二線,但後面三線在等著他們。
衝擊力耗盡的騎兵,不得不減速展開真正的肉搏,馬背上的他們瘋狂將長矛刺向對手,然後在密密麻麻的丈八長矛攢刺中墜落,而在丈八長矛下方,是那些上了槍刺的火槍手,在長矛的密林遮擋中,不斷將槍刺刺進他們的身體。因為前方遍佈人和戰馬的死屍,後面騎兵甚至被迫下馬,然後拿出弓箭,在近距離和紅巾軍對射。
但等待他們的是數倍的火槍攢射。
這是真正的血戰。
十幾萬人在廣袤的戰場上展開血腥的廝殺,他們的鮮血染紅大地,他們的死屍在踐踏中變成肉泥。
而在後面增援的通州民兵旅已經出城。
不僅僅是他們,再後面還有從密雲,三河,香河等地趕來的民兵旅屬騎兵營,京城附近馬場眾多,民兵旅下面多數都有人數不等的騎兵營,甚至永平境內幾個民兵戰鬥旅都是騎馬步兵,哪怕不是騎馬步兵也都能做到馬車化。
這是真正的決戰。
而楊大帥卻在敵軍中旁若無人的走著,同樣也沒人敢攻擊他,那些西北騎兵哪怕是恨他入骨的,也只敢默默遠離他,彷彿他周圍幾十米是死亡禁區,不過實際情況也差不多,因為楊大帥會時不時撿起塊石頭。以他的力量,三十米範圍內石塊堪比炮彈,被打中的都是死路一條,當然,實際上主要是害怕,現在這些騎兵看到他都渾身發抖。
他們寧可去衝後面的紅巾軍步兵陣型。
“無敵就是這樣寂寞!”
楊大帥頗為憂傷的感慨著。
然後他就這樣走過盧溝河,直接走向列陣的京營和良鄉旅,而那些士兵們也在用震撼的目光,看著他們的大帥就那麼走來,看著那些敵人連靠近都不敢,一個個驚弓之鳥般繞過他。
“大帥!”
俞興等人迎上前行禮。
楊豐看了看杜文煥……
“你是杜桐的兒子?”
他說道。
“末將杜文煥見過大帥!”
杜文煥趕緊行禮說道。
楊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身旁,正好有一門炸膛的小弗朗機,他直接抄起這東西,就那麼往肩頭一扛……
“走,我帶你去給你爹報仇!”
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