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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要抄他的家。
那麼有誰毛遂自薦嗎?”
楊豐帶著一臉邪惡的笑容,在那裡明顯迫不及待的搓著手說道。
那些官紳們瞬間全跪下了……
“大王饒命啊!”
“大王,小的就做過知縣啊!”
……
他們就像皇帝陛下面前的林烴等人一樣,哭嚎著拼命磕頭。
“我不喜歡饒命,我就喜歡放炮,楊某是忠臣,陛下喜歡的我就喜歡,陛下喜歡炮決逆臣,那我也喜歡炮決逆臣!”
楊豐搓著手,反派氣質十足的說道。
而他身後的巨型臼炮緩緩放下,落地瞬間因為放的快了,一下子重重的撞在碼頭的石板上,厚重的石板瞬間碎裂。
同時發出洪鐘般的巨響。
因為這裡足夠結實,所以也就不需要什麼底座木板了,那些等待計程車兵迅速上前,開始調整炮位讓它對著長江,另外一些則準備固定,這東西的架設其實很費時間,如果是在普通地面上,必須夯實然後鋪上木製底座,用地釘釘住,但在這裡就很簡單了,青石鋪成的地面足夠平坦,也足夠承受開炮的衝擊,需要的只是固定住避免位移而已。
“大王,我等都是迫於無奈……”
蔡廷臣哭著說道。
“不要跟我辯解什麼,你們是不是無奈咱們都心知肚明,你們是投降的,按照規矩的確可以赦免之前從賊,但我就是不講道理了,我就是野蠻了,你們想靠著什麼道理來束縛我,可我就不跟你們講道理了,總之我今天就要十個之前的七品以上來試炮,如果你們交不出十個這樣給我試炮的,那麼楊某就效法陛下的第二步了,你們知道那是什麼。”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迅速往旁邊退開。
而他背後的戰艦炮門開啟,十幾個炮口伸出,直接指向了這些官紳,雖然不是橫海船的重炮,但也都是七斤炮,這樣的距離效果不會有太大區別。
楊豐就是要徹底撕掉這些士紳之間最後的那點維繫,讓他們互相之間結下世代的仇恨。
要知道地方士紳都是互為姻親的。
幾百年聯姻之後,早就編織出盤根錯節的網路以控制地方。
而這種和平解放讓這個網路儲存,以蔡廷臣為例,他和本地另一世家勞家就是姻親,勞堪做到副都御使,是張居正親信,張居正死後被清算,但蔡廷臣依舊做到布政使。這個網路不徹底打碎,以後他們還是會控制地方,哪怕民兵化之後他們最多有點短時間的蟄伏,但用不了多久還是會靠著財富和姻親奪權。
南直隸已經開始有這苗頭了。
這也是江西士紳沒有真正抵抗的原因,他們隔著近,已經能看出他們其實並不會真正被滅。
只要活著,財富保住,那他們需要的僅僅是蟄伏几年。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楊豐很快就會掀起一場真正的風暴,對他們進行一場降維打擊。
但現在只能暫時讓他們樂著。
畢竟楊相國還沒完成對自己勢力範圍的一統。
那些官紳們面面相覷……
“大王,大王,小的檢舉蔡廷臣,他是梅國楨同黨,他還與之前弒君的舒曰敬等人關係密切,還有個侄子至今跟著梅國楨做指揮,他就是和梅國楨商議好了留下等著機會的。”
一個老傢伙突然撲到楊豐面前喊道。
“你血口噴人!”
蔡廷臣驚恐的吼道。
緊接著他也撲到楊豐面前。
“大王,這老東西家裡有水牢,去年光打死的佃戶就三個,還好強佔佃戶妻女。”
他說道。
“大王,他血口噴人!”
“大王,您可以去他家搜。”
……
然後兩人開始互相攻擊。
原本應該還是沾親帶故的兩人此刻瘋狗一樣互咬。
“還有嗎?我就要十個,只要別人比你們的罪行更重,那你們就可以逃過這一劫。”
楊豐笑著對剩下那些說道。
那些官紳們面面相覷,突然間就像搶食的瘋狗般,一個個發瘋般撲到楊豐腳下開始檢舉自己身旁同伴,甚至自己的姻親好友,整個碼頭亂做一團,就連後面人群中一些他們的晚輩都跑出來加入檢舉行列。畢竟楊豐說了,不但要殺這十個人,還要抄家的,這種時候可不能落後,更不能心軟顧及情分,要把哪怕自己姻親朋友的罪行也都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