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利用天然河道拓寬加深,再將黃河從北岸扒開口子引入新河道。
然後一切都解決了。
什麼黃海奪淮。
什麼洪澤湖氾濫。
什麼淮北黃河洪水威脅。
統統沒了。
只要沒人再故意扒開黃河,江淮之間因為黃河奪淮帶來的危害統統都解決了。
相當大膽。
“你們計算過那樣需要開挖的土方量嗎?”
楊豐說道。
“這個,屬下認為,只要大帥一聲令下,百萬民兵齊上陣,就足夠挖出這條新河。”
工程總指揮一副敢叫日月換新天的豪情壯志說道。
楊豐拍了拍他肩膀……
“有這志氣是對的,但你還是先去仔細計算一下土方量吧!”
他說道。
這腦洞大的都誇張了。
這工程量就是上現代工程機械都不一定能撐住。
“大帥,潞安站報告,元老院與大同國合併,大同國議事會併入元老院,元老院遷往西安,並繼續以大同國為國號,而且他們還發了份告天下書,號稱十萬儒生十萬兵,天下儒生地無分南北,皆有護教衛道之責。要各地儒生縱然已經在大帥治下也應揭竿而起,與大帥血戰到底,還說明祚已終,惟有德者居之,天下豪傑無論胡漢,但有誅滅大帥者,即為天命所歸,大同國將以其為主。”
一名參謀匆忙走來報告。
然後他把那份告天下書雙手奉上。
楊相國接過開啟……
“文筆不錯!”
他說道。
當然文筆不錯了。
這時候西安可以說大儒雲集,宗師級別的一大堆,這份告天下書完全可以說振聾發聵,簡直就跟駱賓王那篇一樣。
但是……
“還天下群雄,這天下除大帥之外何人敢稱雄?”
那工程總指揮說道。
“也可能是狗熊的熊!”
一個參謀說道。
然後他們和周圍那些工程人員及軍官們全都鬨笑起來。
“不要驕傲,說不定還真有被他們哄著的。”
楊大帥矜持的說道。
不過仔細想想,還真就沒有了。
這份告天下書喊出無論胡漢,無非就是還惦記他們的蒙古老主子,可問題是漠南蒙古這些,早就被楊豐揍老實了,而且被他以封爵控制住,這幾年他光在草原上修廟就花了上百萬兩,以至於草原上到處都是寺廟。因為牧區劃分,還有那些寺廟吸引,很多部落都已經停止遊牧,畢竟對於大師們來說,牧民走了他們誰來養?
跟著牧民遷徙?
那他們那些華麗的大廟也能跟著遷徙嗎?
同樣因為貿易的繁榮,很多牧民已經逐漸開始依賴貿易,遷徙的話也就意味著貿易的斷絕。
他們也要吃糧食,也要吃鹽,沒有貿易的糧食,他們抵抗天災的能力就只能寄希望於人品,家財萬貫,帶毛不算,沒有糧食做最後保障,隨便一個白災黑災就能讓他們變成草原的餓殍。他們也離不開固定的貿易點,他們已經習慣了和內地聯絡緊密的生活,遊牧很苦的,而這個貿易點都是和寺廟結合,最終他們被拴在了一個個寺廟周圍。
甚至這時候連種田的都出現了。
他們根本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再有別的幻想。
剩下就還有林丹汗他爺爺卜言臺周,可惜他連李成梁都打不過,這些年被李成梁逼得都開始向北遷徙了。
而且部眾逃亡不斷……
畢竟李成梁也不是不要蒙古人。
然後還有漠西蒙古,他們現在就更沒這能力,畢竟他們的敵人是另一個世界的。
“大帥,應天急報,一個叫翟鳳翀的山東士子,在梅嶺扣關檢舉,說浙江人黃尊素密謀引寇,他想讓山東士子替他們赴倭國乞師,並且連結西班牙人一同入侵大明。山東士子不願背叛祖宗,故此由翟鳳翀北上檢舉,其他人留在廣州虛與委蛇,等候大帥決斷,而且此事涉及浙江士子頗多,他們正在繼續打探。”
一名參謀報告。
好吧,張孔教轉頭就把黃尊素賣了。
送上門的救星啊!
還給他們去倭國求救,還為道統而戰,還什麼血戰到底,出賣他們然後換取赦免多好?
說到底大家還不就是互相出賣,黃尊素讓他們去,無非就是浙江士紳自己不想出頭惹來滅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