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感慨的說道。
的確,現在的大明朝,也就還有西南三省沒背叛過她兒子了。
“陳閣老,沒想到咱們還能再見。”
然後太后身後九千歲湊上前笑著說道。
“魏公公,八年不見了,魏公公倒是越發精神了。”
陳於陛說道。
緊接著他轉身看著後面的一名軍官。
“傳令水師,給聖母皇太后鳴炮。”
他說道。
那名軍官立刻舉起手中旗幟,向著江面上揮舞。
而在江面上包括四艘橫海船在內三十六艘戰艦排成兩列縱隊,隨著他手中旗幟發出的號令,從前向後所有戰艦分別向南北依次開火,一個個炮門處火焰和硝煙噴射,持續的炮聲震撼著大江兩岸……
“賞!”
聖母皇太后滿意的說道。
她知道這是忠於她兒子的,能看到這樣的水師就證明她兒子也不是沒有可戰之力。
實際上不僅僅是她,就連前來迎接她的人群中,還有不少人看著這一幕也都眼淚汪汪的。
就彷彿看到上岸的王師一樣。
因為皇太后在揚州並沒有下船,而是直接來鎮江下船,然後換乘馬車陸路前往應天,所以為了迎接皇太后,應天監國朝廷特意下令,在鎮江府,揚州府等地特意蒐羅了不少可以說遺民一樣的舊臣,然後聚集在這裡等著,這樣也能讓皇太后看了開心,畢竟年紀大了都願意見見這些故人。
她可是主政十年的。
鎮江府各地舊士紳雖然在此前遭受重創,但揚州士紳可沒有,揚州府各地都是和平接收的。
舊士紳集團除了少數逃跑的,絕大多數都保留下來。
他們這些年默默忍受著那些刁民的荼毒,在那些楊豐黨羽的野蠻統治下苟延殘喘著,無不幻想有王師前來救他們,今天看來到了聖母皇太后,一下子彷彿回到了過去那個眾正盈朝的時代。尤其是再看到眼前這支威武的水師,也彷彿看到了真正的王師,雖然萬曆的確炮決士紳,但這些早就已經被分田地計程車紳們對此沒什麼感覺。
他們又不會被炮決。
尤其是隨著各地那些新學知識分子的惡行,這些舊士紳無不悲憤難平,而現在依然考科舉的皇帝陛下無疑真的眉清目秀。
南望王師又一年啊!
“劉將軍,那你們有沒有迎接聖母皇太后的?”
九千歲笑著對身旁的紅巾軍將領說道。
“有!”
後者趕緊說道。
緊接著他拿出一支火箭點燃引信,這支火箭立刻直衝天空然後炸開。
下一刻焦山炮臺上,鎮江城牆上,瓜洲城牆上,金山炮臺上,北固山炮臺上所有大炮同時噴出火焰……
“賞!”
皇太后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狗奴才就是不讓她有個好心情。
“太后老孃娘,咱們還是趕緊登車吧?”
九千歲笑著說道。
皇太后沒有再說話,伸出手扶著他的胳膊,緩緩走向前面的新式馬車。
就在這時候,九千歲卻看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面孔,後者立刻朝他微微一點頭,然後重新扣上了兜帽,九千歲瞭然的裝沒看見,繼續扶著皇太后登車,緊接著關上車門,這輛馬車沿著新修的大路開始駛往應天。後面隨行的妃嬪皇子們也跟著各自登車,九千歲就這樣直到所有馬車全都離開,這才長出一口氣,然後轉身看著前來迎接皇太后的舊臣們。
陳於陛疑惑的看著他,然後九千歲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同時從自己的懷裡掏出個小本子。
“咱家這裡有幾個人名,不知道可在這裡啊?”
他笑著說道。
他面前那些舊臣茫然的看著他……
“有沒有一個叫郭師古的?”
他拿著小本子說道。
“魏,九千歲有何吩咐?”
一個穿著看明顯很有錢的五十多歲白胖子,堆著滿臉笑容卑躬屈膝的上前說道。
“這個,咱家請你去喝茶。”
九千歲笑著說道。
“呃?”
郭師古一時間還沒醒悟,但旁邊陳於陛卻皺起眉頭。
“拷起來,帶走!”
緊接著九千歲喝道。
他身旁那些內操營的太監立刻上前,還沒等郭師古反應過來,就直接把他胳膊向後一檸,然後在他的慘叫中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