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民國的人民信賴他,願意接受他的保護,那他就可以做這個護國公。人民國將每年給他一筆保護費,作為他保護人民國的報酬,但人民國不是大明皇帝的臣民,不承認大明皇帝,而且護國公也不是人民國的君主。
只是保護者。
而工農兵大會另外推選總理,由這個總理管理國家,雖然之前說是可以楊大帥兼職,但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
楊大帥這時候在京城,哪怕以後他也不可能來管理這個小地方。
不過這很好辦。
楊大帥不在,不是還有特派員嗎?
特派員是人民國的發起者,又是楊大帥派來的,當然也是最有資格當這個總理的。
人民國有自己的軍隊。
也就是浙江水師。
不過人民國這點地方肯定養不起昂貴的水師。
但這也不是問題,畢竟這裡是浙江進行海外貿易的基地,而且還是無可取代的基地,所以以後浙江想繼續對外貿易,那就來交錢給人民國,不交錢就讓你做不了生意。
包括蘇松那邊。
反正整個這一帶海上,都是人民國的水師控制下。
說白了也就跟荷蘭的路子差不多,想在海上做生意首先得我們答應,浙江又沒有別的好地方,整個杭州灣到長江口全都在人民國水師控制下,也就是溫州隔著遠還能倖免,但問題是溫州沒有內陸運輸啊!難道浙江士紳能把他們的商品運到溫州去和海外貿易?那還不如老老實實交錢呢!
這裡的地位是水運條件決定的,大運河和杭甬運河再加上甬江,連同富春江一起構成航運體系,讓大半個浙江甚至江西的物資全都湧向這裡。
無可取代。
另外他們倒是可以再打造一支新的艦隊與人民國水師戰鬥……
那也要花很多錢的。
最後算下來,還是交買路錢最划算。
更何況就算重新打造一支水師,那麼能保證這支水師不跑來加入人民國嗎?
楊豐早就給這個人民國設計好了接下來的操作。
而短期內……
旁邊還有從蕃坊清理出來的無數金銀珠寶,這些足夠支撐人民國一年的各種開支了。
而就在他們進行工農兵大會推選的時候,榭浦的皇帝陛下正在登上一艘戰艦。
當然,不僅僅是皇帝陛下。
實際上整個勤王軍全都在登船,就像楊豐斷定的,他們是不會為保衛浙江士紳利益而戰的。
話說他們三千里勤王,剛到舟山就要返回……
不過士兵們倒是很開心,勤王大軍中一片愉快的氣氛,只有皇帝陛下笑不出來。
登上戰艦的他茫然的看著這片即將離開的土地。
“陛下,您放心,就算您南幸,他們也沒別的可選,要麼被逆黨分田地,要麼打下去,他們肯定捨不得田地,故此必然只能打下去,那時候反而是他們求著陛下,畢竟他們也沒有別的支援。最終他們只能認了,繼續以陛下為主,並尊奉朝廷號令,咱們再請其他閣老和朝臣南下,就連觀政院也可以南下,以後閩粵浙及蘇松還是一體。
他們願意送皇貴妃南下就送到廣州,不願意就以皇貴妃在杭州坐鎮,北方是太后監國,杭州留皇貴妃坐鎮。”
李廷機說道。
皇帝陛下憂鬱了一下。
他家這是真的天各一方了。
他媽和大老婆,大兒子和幾個沒成年的兒子在京城,女兒和三兒子在南京,二老婆在杭州,他自己去廣州。
這他瑪算什麼事啊!
不過他還是沒說什麼,實際上他也很清楚,自己屬於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浙江士紳的確拿他當傀儡,閩粵士紳難道就是好東西了?這些傢伙把他搶走還不是同樣的目的,聽聽李廷機這話,觀政院一起南下,閣老和朝臣南下,也就是說之前浙江士紳逼著他接受的那些制度,在廣東也是要繼續的,唯一的改變也就是離著紅巾軍更遠,安全更有保障了。
但是……
自古也的確沒有以嶺南爭天下的啊!
去了廣州基本上就與重整江山無緣了,以後只能偏安一隅,然後等著人家北方打出結果,而且還是做個偏安一隅的傀儡,這樣算還不如留在南京,這時候他真的都已經開始有點後悔了。
跟著楊豐無論怎樣,自己這個大明皇帝是穩穩的。
楊豐就算以他為傀儡,那也是整個大明的皇帝。
如果楊豐最後掃平這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