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沒等他們躲開,一桶也不知道什麼油就潑了下來。那些被澆了油計程車兵驚恐逃跑,但卻隨即被引燃,他們慘叫著在人群中擁擠,狹窄的街道上那些同伴也無處躲避,尤其是很多人也被澆了油,然後烈火就這樣蔓延。
他們身上攜帶的子彈不斷在火焰中炸開。
對面的常勝軍反而停下,一個個幸災樂禍的欣賞著這場面。
葡萄牙軍官嚇得掉頭就跑。
旁邊視窗驀然伸出一支魚叉,準確插在了他沒有鎧甲的腿上,還順勢向裡一拉。
帶倒鉤的魚叉拽著他倒下。
他慘叫著舉槍開火,但明顯沒有打中什麼,而就在同時,他那個渾身是火的黑奴慘叫著被他絆倒,然後兩人一起變成了燃燒的烈焰。
“刁民,這些刁民!”
那將領悲憤的吼叫著。
然後他放下面罩,以最快速度掉頭逃跑。
但旁邊巷口幾根削尖的竹竿突然刺出,雖然撞在他身上的那根被鎧甲擋開,但另外兩根卻正中他的戰馬,雖然是倉促趕製的竹矛卻依舊給戰馬造成重傷,其中一根甚至穿進其腹部。那戰馬悲鳴著倒下,將領也隨之落地,他跪在地上舉著短槍打倒一個湧出的青壯,但還沒等拔出刀,就被洶湧而出的青壯淹沒。
然後一把菜刀砍在他身上,但卻被堅固的板甲彈開,菜刀的主人驚愕的看著手中捲了刃的菜刀。
將領發瘋一樣吼叫著,試圖起身反擊。
“按住他!”
菜刀主人吼道。
緊接著他撲到將領身上,直接把他撞倒然後按住一條胳膊。
緊接著青壯們蜂擁而上,幾根應該是擀麵杖的短棍也砸在將領身上,甚至砸在他頭上,不過堅固的滲碳鍛鋼甲免疫傷害。
這可是將領級別的鎧甲。
實際上都已經快到全身甲的級別了,而且都是最優質蘇鋼鍛造,還得經過專門的熱處理,裡面有緩衝蹲起的內襯,表面有特意製造出的稜線,可以滑開長矛的鋒刃,而老式鳥銃三眼銃之類子彈根本打不穿,新式斑鳩銃的子彈也得百米內才能真正打穿最厚的胸甲。
至於冷兵器基本上是白搭。
弩都射不穿。
可他也起不來啊。
一則這套鎧甲很重,本來就要費力才能爬起,實際上就算上馬,也是要有親兵幫助的,更何況這時候那些青壯還按著他的雙手雙腿。
在他的咆哮聲中,青壯們繼續徒勞的攻擊,甚至其中一個一斧子下去,都只是把胸甲砍出一道凹陷,不得不說這東西真結實,完全不是士兵身上那種廉價貨能比的,不過很快一個青壯終於清醒過來,拿著把剪刀照著他面罩上方的縫隙扎進去。
“啊……”
將領的慘叫聲響起。
那青壯狠狠的攪動著剪刀,甚至站起身,直接一腳踏在剪刀上,隨著剪刀幾乎完全沒入那道縫隙,將領的掙扎終於隨著雙腿一蹬結束。
“瑪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那青壯站起身啐了一口老痰說道。
然後他迫不及待的摘下這傢伙的頭盔,看了看幾乎已經被鮮血覆蓋的臉,然後拿著竹竿將頭盔挑在半空……
“我殺了吳亮,我殺了武進的吳舉人老爺!”
他得意的高喊著。
不過此刻也沒多少人注意他,混亂的戰鬥席捲整個街區,從北邊過來的常勝軍和青壯,本地的青壯,數萬人淹沒了千把叛軍,後者在驚恐的逃跑,因為到處都是圍殺他們的人,所以他們也跑散了。然後在這一條條小巷裡,甚至一處處宅院裡,到處都是包圍他們砸死的場面,還有些跳入河水,但緊接著就被頭頂一根根竹篙頂進水裡灌死。
至於楊豐……
“照這樣以後都不用我親自出馬,隨便找個人穿上這樣一身,亮出旗號也就夠了。”
楊大帥站在朝霞中感慨著。
他根本就插不上手啊!
整個戰鬥裡楊大帥負責裝逼就行,根本不需要做別的,他只要站在船頭,繼續拄著他的青龍偃月刀就行。
戰鬥這種小事用不著他。
說到底這是一座擁有兩百萬人口的巨型城市,雖然這個數字並不是單純城牆內的,這年頭江南城市都大量溢位,城外也是居民區和商業區,但城內一百五十萬人口是有的,也就是說至少五十萬青壯。只要他們的狂熱被調動起來,就那幾萬逆黨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這幾萬是流亡士紳和特殊人群的數量,又不是說真有這麼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