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才是真正最倒黴的。
“父親!”
野豬皮對著年齡比他還小的周仁昂然說道。
“關,關白,陛下正想說,陛下年齡比關白還小,實在不適合為關白之父,至於討逆之事,則一切聽從關白”
旁邊負責解釋的公卿說道。
主要是現在勝負還未可知,石田三成大軍正在南下。
他部下六萬大軍。
甚至部分還是大明武器武裝起來的。
而且大阪也在豐臣家手中。
這種情況下任命野豬皮為關白倒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人家都上洛了,可要是給他親王身份就不一樣了,哪怕只是假號親王,這也就意味著天皇全力支援野豬皮,而在這種幕府將軍們爭奪權力的鬥爭中,天皇是不能在大局未定之前下注的。
單純認兒子不重要。
實際上週仁之前還讓自己兒子給豐臣秀吉做過養子。
野豬皮無語了一下。
緊接著他拔出刀,直接捅進了那個公卿的胸口。
後者慘叫著倒下。
周仁嚇得驚叫一聲,然後本能的爬起來想跑,但卻摔倒在地上,野豬皮隨即拔出刀……
“父親,您這是做甚?”
野豬皮拎著滴血的刀一臉驚訝的說道。
“你,你莫要過來!”
周仁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
“父親,這廝當著父親的面撒謊,試圖離間我父子感情,如此奸臣當然要誅殺,孩兒這是為了父親好,父親請放心,朝中若還有這種奸臣,孩兒一併為父親誅殺。
孩兒在大明為奸臣所害,棄家來投父親,眼看這天下紛爭,諸侯混戰,就連父親都被那些逆賊困於此處,實在心中怒氣難平,故此起兵欲為父親討平天下,重整朝綱,以報父親之恩。這些奸臣都是與外面那些逆賊勾結,孩兒自然要先除去,父親請放心,孩兒用不了多久,就能還父親一個大好江山!”
野豬皮說道。
然後毛利元總笑著走進來,趕緊扶起地上的周仁。
“陛下,忠仁關白那一片孝心,陛下切不可被奸臣矇蔽。”
他說道。
周仁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然後本能的用鶴音說了句什麼。
“父親,你我父子之間為何還用鶴音,莫不是還信不過孩兒?”
野豬皮說道。
周仁嚇得趕緊換上人話。
“忠,忠仁,既然如此,就一切都交給你了。”
他戰戰兢兢說道。
“陛下,這詔書?”
毛利元總拿著那份詔書說道。
“朕,朕給忠仁抄一份。”
皇帝陛下說道。
“父親,孩兒以後就全靠父親了!”
野豬皮跟個孝子般飽含深情的說道。
周仁笑的跟哭一樣。
然後……
“父親,你我父子還有些隔閡。”
野豬皮指著自己頭頂說道。
周仁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陛下,忠仁殿下為使天下臣民顯示與逆賊勢不兩立之決心,故此推行剃髮易服,以金錢鼠尾替代月代頭,從此忠臣義士與逆賊涇渭分明,如今決戰在即,陛下當帶頭剃髮,以向天下忠義顯示討逆之決心。”
毛利元總趕緊說道。
而且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呃?”
周仁直接傻眼了。
“父親,父親莫不是還信不過孩兒?還是父親還有別的心思?孩兒破家為父親,父親難道就不能成全孩兒的孝心?”
野豬皮陰森森的說道。
說話間他還晃了晃手中刀,那刀身上還有殘留的鮮血。
“如,如此,就依忠仁。”
周仁欲哭無淚的說道。
“陛下與殿下真是父慈子孝啊!”
毛利元總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