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吐出來,只是虛張聲勢,還是沒有聽到反應。
肖伯納悶了,太陽老高老高,都曬著屁股了,難道豔花還在睡覺?人家睡覺,自己稀裡糊塗闖進去,定然會繡個大紅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他對著窗戶大喝一聲:“在家嗎?”
這回屋裡有了反應,“誰呀!進來吧!”那聲音顫抖著飄出來,極具誘惑力,肖伯想象著聲音的主人用它不知勾引了多少意志不堅強的臭男人!
人家讓咱進去呢!進去還是不進去?肖伯又感到非常彆扭!不進去吧!事兒沒法辦!進去吧!怕撞到不該撞到的情景!最後,他決定進去,大不了轉過身,閉上眼睛!
肖伯磨磨蹭蹭到了堂屋,一看眼前,這哪是家!分明是賣鍋碗瓢盆的雜貨鋪,到處都是琳琅的灰網雜漬,到處都是沒有貼帖子的攤點兒,心中便萌生了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豔花正坐在凳子上,對著一隻缺口的鏡子梳妝打扮,掉了色的綠花小棉襖套在還算苗條的身上,襯出一段妖冶的小蠻腰。
見有人到了外間地,豔花站起來像下雨天的鴨子伸長脖子張望,臉上掛的雪花膏還沒揉均,彷彿冬天早晨的驢糞蛋下了濃霜,慘白突兀,肖伯透過門上破眼籠望見了;心裡覺得好笑。
肖伯走向裡屋,正與出來迎接的豔花面對面,豔花一見隊長大人來了,臉上頓時成了太陽照在下了霜的驢糞蛋上,星光點點,紅白參差,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動著。
肖伯的目光一哧溜落在豔花的身上,他發現綠花小棉襖下面是真空的,裡面若隱若現一對雪白的耷拉好長的東西在肆意晃悠,他暗自叨咕:非禮莫視!非禮莫視!慌忙把眼神挪開,投向炕上。
炕上,與外間地一樣的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