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鎖住,開啟瓦斯
,拿出了打火機。她抱著哭泣的女兒,在被異味嗆醒的男人面前,笑得無比平靜,既然留不住,那就一起
死吧。
年僅五歲的伊秋水,被嚇得除了哭,只有哭,她被那樣瘋狂的母親給嚇到了,雖然年紀小,可已經明
()
白死亡意味著什麼,那一刻,她被逼直接面對。
面對瀕臨瘋狂的母親,面對出軌不忠的父親,年幼的孩子,除了哭,不會別的。
也許是孩子的哭聲,喚起了做媽媽的那抹纖細的神經,看著男人痛哭著求饒,伊溫柔按打火機的手怎
麼都使不出力來。
最終,她同意離婚,帶著女兒離開了那個男人。
恨是恨的,不然不會連女兒的姓都改掉,可是再恨又怎樣,幾十年過後,一切都如雲煙了,可偏偏最
不應該記得的那個人,到今天還忘不掉。
那段往事,跟伊家這麼熟悉的左嚴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對伊秋水的倔強,簡直是又愛又恨。
“你爸爸是那樣,並不代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樣。”
“不一樣嗎?”伊秋水冷冷地笑道,“我覺得沒有絲毫的差別。”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花
心放浪,不負責任。
“那我們的這十八年,又算什麼?”原來在她的眼裡,他並沒有任何區別,突然,心就冷了。
“算兩個寂寞的人,互相慰籍。”
很俗的藉口,可是還是很傷人。
“你講這什麼狗屁話!”左嚴大吼出來,氣到不行。
“實話。”聲音大有用嗎?
“你不想聽,可以滾!”
“妳這個…”他氣得連聲音都有些發抖,真想伸手去掐她,可再氣又怎麼可能伸得出手去傷她?
“走就走!你就抱著你的疑心,自己一個人慢慢過吧!”
左嚴起身,不用三十秒就把衣服穿好,大步走開。
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傳來時,伊秋水仍靜靜地坐在床上,半晌,她抖了起來,實在無法控制住那種
從心底深處泛起來的冷意,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被子。
失去了某人溫度的被子,是涼的,一如她現在的心一樣,可是不管,太冷了,抓過來胡亂在身上裹著
,她蜷縮起來像只受傷的動物。
可是,好冷,還是好冷,為什麼會這麼冷,左嚴…
他們這樣,應該就算冷戰了吧?
伊秋水望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底淡淡的青色,幸好有萬能的化妝品,這些都被她用蜜粉給完
美地遮住了,可她心裡知道,遮住的只是表面,心底是真的累了。
她嘆息著搖頭,一直以為自己把這段感情處理得很好,掌控得很好,原來她不是,原來她也是有受影
響的。
以前一直覺得,這世上有沒有男人對她來說並不重要,結婚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可這些,在那個晚
上,被那個男人一把全部推到她的面前。
她本來以為,永遠都不用面對這些的。
左嚴原本非常非常討厭婚姻,對婚姻的產物,小孩,更是敬而遠之,看到都會嫌煩,可誰知道她被逼
著相了一場親,居然就把這個男人給弄得不正常了。
他要結婚!
結婚有什麼好呢?結了婚就能保證可以一生一世嗎?多可笑,看看臺灣的離婚率就知道結婚並不能代表
什麼,他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就這樣過下去的嗎?他們明明彼此都對這段關係很滿足、很滿意的。
她知道他喜歡她,而她…好吧,她承認,自己也喜歡著他。
要她承認自己會喜歡一個男人,是件很可怕、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左嚴,是
那個從她十歲那年,就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不僅與她分享了單純的童年、青澀的少年時代,就連愛情,
都是與他有關。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習慣他在身邊,習慣了他的脾氣差,習慣了他的大吼大叫,甚至習慣了…他
的溫度。
他永遠都是不耐煩的,不喜歡陪她逛街,不喜歡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不喜歡她對除了他以外的任何
人笑;可他也永遠都是對她有耐心的,會為了她做家務,會為了她進他最恨的廚房。
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