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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銀鉤賭坊

鶯燕燕,金銀相撞,是這世間任何都比之不上的仙樂之音。

這才真真堪得上紙醉金迷四個字。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樣,今天真正在賭桌上玩的人比以往少了一些。

其他的人都在圍在一起看熱鬧。

被圍住的這一桌人也不算多,一共八個。

“哈哈哈哈,又輸了……給錢給錢,我就說他贏不了,快點給錢。”

“怎麼可能有人一局也贏不了?莫非是被下了什麼降頭?”

“我不信,再來一局,我就不信他贏不了。”

“哎呦王公子,換一邊吧,贏不了的。”

“來來來,下注下注。”

“我押他下一把還輸。”

“我也押輸。”

“我也……”

那位王公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掏了錢,然後不信邪地繼續把錢押在了“贏”上,而此時押這一方的只剩下他一人。

前提是,他能贏。

王公子押注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之前宮九口中的貴人,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的兒子,玉天寶。

賭的人在賭,看熱鬧的人也在賭。

賭的人在賭骰子的大小,看熱鬧的在賭人的輸贏。

因為玉天寶實在是一把都沒贏過,所以大家紛紛下注押他什麼時候能贏。久而久之人們發現,他根本贏不了,所以押輸的人越來越多,押贏的人越來越少。而那些還堅持賭他能贏的人,都是等著一把翻盤的。

比如剛剛那位王公子。

如此一邊倒,這場賭局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看頭,真正看熱鬧的人也只是沒見過這麼倒黴的,奇人共賞罷了。而那些假意看熱鬧的,爭論不休,恨不得將玉天寶身上油水都刮乾淨。

玉天寶則面紅耳赤,白嫩肥膩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手指短粗的胖手抖個不停。他戴著成色頂好的珠寶,穿著中原沒有的名貴料子,面板比女人還要光滑細膩,像一條肥得流油的大白鯰魚,一看就是被養得極為精細的。

但此時珠寶蒙了塵,衣服被汗水浸透。

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在輸,其餘的七個人都在贏。

即便如此,那七個人還是對他身上的珠寶虎視眈眈,因為這些人心裡清楚,哪怕一顆,都是價值連城的好寶貝。

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是趙懷清對於玉天寶的第一印象。

輸了這麼多天,玉天寶還能穿金戴銀地出現在這家賭場,西方魔教的財力可見一斑。

趙懷清已經知道結果,所以注意力並不在這裡。

他在等一個人。

這個人在今天也許會來,也許不會來,他只是碰碰運氣。

“可惜,與哥哥的賭約,註定是我輸了。”宮九假裝惋惜。

“嗯?”趙懷清挑眉輕笑,“我可是沒看出你半分可惜。”

“皇兄給的賭注,臣弟也不敢贏啊。”宮九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小聲說道。

趙懷清不置可否:“忘了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改名為顧梨,表字還是小花,顧小花。”

宮九:“……”怎麼看了一趟美人,怎麼連名帶姓的都改了?

“嗯?”趙懷清的餘光突然瞟到了一抹紅色。

終於來了。

“哥哥?”

“等我一下。”

宮九略帶疑惑地隨著趙懷清離開的方向看去,似乎也是看到了什麼人,隨即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

這個本來四五人的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那人披著一件十分招眼的大紅披風,星眸劍眉十分俊朗,唇畔之上還有兩撇小鬍子,修剪得特別整齊,簡直和他的眉毛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