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月同學為什麼要把蘇凝雪同學的試卷也帶過來。”宋安然疑惑的問道。
“啊,這個啊。”凝月支支吾吾的說著,然後她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和盤托出,深吸一口氣壯膽,少女認真的說道,“安然,在這裡我要說出我最誠摯的請求,作為我的好友,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陷入麻煩而不顧的吧?”
“這,應該是的吧。”宋安然被凝月一本正經的態度唬的後退了一步,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那真是太好了。”凝月點點頭,“事實上,完成之前三分之二的試卷,花掉了我快一個月時間。前段時間生病了,在醫院呆了半個月,出來後就發現快要開學了,這點時間根本寫不完剩下的試卷,要是開學後被老師知道我作業沒寫完,肯定又會被訓上幾個小時。左思右想,我就覺得只要安然你能幫我了。”
“安然,借你的試卷給我copy一下吧。”
將手上的試卷伸了出去,凝月低著頭,聲情並茂的說道,她的眼珠子不斷的往上竄,想要窺探宋安然此時的表現。
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可憐勁也做出來了,安然大學霸你就答應了吧。
實在不行,就只能拋棄羞恥心,摸爬打滾努力賣萌、死纏不休了。
宋安然目光灼灼的盯著凝月,長久沒有說話,氣氛略微壓抑,讓凝月感到絲絲不安。
直到手背上傳來了紙張的觸感,還有嘩啦啦的響聲。
宋安然無奈的說道:“哎,真拿你們姐妹兩沒辦法,喏,拿去吧,全在這。不過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馬上就是高三了,你們也得為自己的將來好好做打算,就算上不了重點大學,也得好好努力拼一下普通的一本啊。”
凝月欣喜的抬起頭,從宋安然手上接過一沓試卷,連連點頭:“安然你真是我的救星啊。這次也是沒辦法,以後我會好好努力的。”
“哦,對了。”宋安然忽然盯著凝月,“你剛才說你住院了是怎麼回事?”
“就是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然後就被強留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凝月解釋道。
“怎麼不告訴我。”宋安然有些埋怨的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嗎,怕影響到你們,你看我現在不也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而且,安然你感冒了也沒和我們說。”
“那只是感冒啊,你都住了半個月的院了,咳咳……”說話一急,宋安然又咳嗽起來。
“咳嗽都還沒好呢,什麼叫只是感冒,感冒也是死人的。”凝月瞪了瞪宋安然。
“用不用說的這麼唬人啊。”
“本來就是啊。好了,不扯這些了,既然感冒還沒好,安然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
凝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安然打斷:“你要回去嗎?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吧。”
“呃,我沒說要走啊。”凝月臉色一,“我只是說我想借用下你的書桌,先寫下作業。凝雪今天去打工了,下午才能回家,外面太陽又這麼毒辣,我可不想再去挑戰一下了。”
“好吧,那中午我做飯給你吃,我先看會兒書,蘇凝月同學你自便吧。”說完宋安然就走到床邊,脫掉鞋子,慢慢的爬了上去。
凝月在後邊看著,宋安然爬動時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餘,纖細修長,再回過頭來看看自己,還沒有貓眼高的三寸小豆芽,沒胸沒屁股,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將書包隨意的擺在地上,取出筆,凝月就開始奮筆疾書。從英語試卷開始,沒有哪一科copy起來比這個更容易了,反正也只是作業,就連選項凝月也懶得去改了。
蓋著一層薄被,宋安然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攤開放在膝上,她偏頭看著筆走龍蛇的凝月的嬌小背影,不由得微微一笑,生活有一些波瀾,有一些煩悶,但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就能感受到那細膩的溫暖。
“在離阿普頓不算太遠的地方,也就是它和莫爾文山之間,有一座布蘭姆裡的戈登家族的別墅。那裡林木茂密蒼翠,農舍錯落有致,籬垣界斷整齊……”
書頁上散發著青草般的香味,試卷上則散發著淡淡的油墨味,26個字母組成的文字細密的組合在一起,能夠認出其中的每一個單詞,但卻無法把它們聯絡起來作為一句可以交流感情的話語。
書頁與試卷輕輕翻動,時間也在不經意間就這麼流逝。
抬頭看著窗外正盛的陽光,凝月慵懶的嘆了口氣,加上凝雪的那一份,一共是近30張卷子要寫,她現在還差的遠。
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