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開始,”鄭安仁站在玄關的門口對著勇太跟六花說道,“你們就以跟我學習魔術為藉口每天晚上過來我這,現在背誦一下法師三大注意。”
“第一,不在人前輕易使用法術,如果是非用不可,一定不能有目擊者。第二,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自己是法師,包括最親的人。第三,讓自己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不能另類。”
“嗯,”鄭安仁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你們先回家吧。”
“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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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十花已經打算去找六花了,不論是出於安全目的,還是說不能太打擾人家來說,呆到十點都有些過分了,“怎麼呆了這麼長的時間。”
“嗯...”六花揹著手,“鄭老師同意交我們魔術,並且以後每天晚上都要去他那裡學習魔術。”
“哦,”十花點了點頭,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妹妹的眼罩不見了,瞳孔也不再是黃色,不由的有些好奇,“你的眼罩呢?不怕你的邪王真眼傷害到別人嗎?”
“不想再玩了,”六花搖了搖頭,給人一種好像瞬間長大了感覺,之後就快步的走向了自己的臥室,嘭的一聲躺在了同樣佈置得有些奇幻的臥室,但是現在的這一切對於六花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十花作為成年人。成熟的很,自己的妹妹可是一個重度中二病患者,只是一個晚上就突然正常。這本身就不正常,看來,有機會是要問問那個男人的。
“對不起,這麼晚還打擾您,”說做就做,對於自己的妹妹,十花可是十分關心的。所以哪怕此刻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她卻也依舊冒著被討厭的危險來到了鄭安仁的家。
“沒事。”鄭安仁很是客氣的將十花引入屋內,又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有什麼事請嗎?”
“我的妹妹”,十花似乎不知道有些怎麼開口。“怎麼說呢?因為我父親去世了的緣故,她不接受這個事實,就讓自己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裡,說什麼父親去了一個叫不可視境界線之類的地方什麼的,小孩子嘛,我倒是也容得下她。”
“但是,今天從您這回去,她突然就變得正常了,這在我看來反而是不正常了。所以我想來您這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事情啊,”鄭安仁呵呵的笑了幾聲。“沒錯,在我讓她看魔術的時候,小傢伙是說過了這樣的話,不過我是一個魔術師,而且是那種街頭魔術師,所以我對於人的情緒變化很敏感。我感覺得出來,小六花情緒中的悲傷。所以就使用了一些語言技巧,大致上推斷出了事情的大概,然後就開導了她一番。”
“怎麼可能....那孩子的倔強,當初因為這件事,她甚至不願意跟我母親呆在一起,後來因為這件事,母親也走了,您到底是怎麼開導她的呢?”
“跟我來吧,”鄭安仁站起身,“怎麼說呢?想要讓這個時期的小傢伙放棄他們的固執,你不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而是從他們的角度出發,再把他們推出自己編織的想象世界,六花很聰明,她知道您的父親已經去世,只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而已,所以我就帶著她跟勇太玩了一個小把戲,讓她自己擊碎了自己的幻想...”
“好了,六花女士,請推開這扇門吧。”
依舊是那扇仿造中世紀歐洲的古老木門前,鄭安仁揹著一隻手,彷彿一名紳士一般,略顯暗淡的光線,鄭安仁那獨特的氣息,十花不由的有些臉紅,一瞬間,她感覺這個男人好迷人,不過很快她就從臆想之中走了出來,作為一名現代女性,並且對愛情抱有幻想的女人,她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制度,想到這男人已經有了兩個老婆之後,她也只能將那種感覺壓在心底,本質上,這已經跟她的人生觀世界觀發生了衝突。
“哦!”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之後,十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木門,然後,跟六花以及勇太一樣,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震驚的無以復加,甚至心底隱隱升起了恐懼感,因為這個大大的世界已經擊碎了十花的世界觀,作為成年人,世界觀是堅韌的,但是一旦破碎,所造成的破壞力也遠遠會超過小孩子,所以,噗通的一聲,十花腿一軟,也坐在了地上,兩隻手拄著地面,嘴裡唸叨著這不可能之類的話語。
“怎麼說呢,”鄭安仁輕輕的關上了身後的門,盤腿坐在了十花的旁邊,“你妹妹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也驚呆了,她本質上不相信自己所編造的一切,而當她真的看到這些的時候,所產生的後果也就可想